一家人回了家,安父刚回来便被人通知去田间劳作,安母坐在院子里补衣裳。
安璐璐安静地呆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候“安璐璐”一般做什么?
安母看着女儿呆呆的样子,乐了,心底本来沉闷的心情一散而空,打趣道:“这么舍不得哥哥吗?往些时候早出去“拈花惹草’了。”
“娘,我舍不得哥哥。”她其实想询问安母更多的事,又怕人怀疑,只好坐在一旁干等着。
借着阳光的斜射细细打量安母,白皙安谧,身穿蓝布长裙温婉美好,与长大后优雅灵动的时尚女性安璐璐不是一种风格。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白皙的面容有些暗黄,脸也略微粗糙。但那圆圆大大的眼睛与安璐璐如出一辙。
如果我有母亲,也会是长成这样吧?但过去那25年是一场梦吗?安璐璐感到疑惑。
她忽然想起幼时的孤苦无依的生活,被大孩子欺负只能偷偷躲在拐角里哭,之后被迫学会坚强,迅速成长起来。
可没有人问她苦不苦,累不累?家里永远是冷清的,心里没有牵挂,一直是空荡的。不乏有追求者,可他们只是看中她的外表和能力,她并非无可替代的唯一。
生病时的脆弱、学业下的压力、职场上的尔虞我诈……一步步将安璐璐压着喘不过气,却无人诉说。
说给朋友吗?但没有知心的,因为不敢交心。
然而现在,她有家人了。
安璐璐忽然鼻头一酸,一下冲进母亲的怀里,那柔软的棉布散发出淡淡的皂香扑入她的鼻腔。
“妈妈,我好想你。”安璐璐闷声闷气地说。
安母愣住了,噗嗤一笑,面若莲花初绽,逗弄她:“傻孩子,我不是整天在这儿吗?”
“嗯……”安璐璐软软地撒娇,倒像一个真正的孩子,她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母爱。
温情了一会儿——
“我出去玩啦。”安璐璐向母亲报备,出于对于未知事物的不放心,她还是决定出去查看。
安母同意了,不忘提醒她:“早些回来吃饭,别疯玩忘了时间。”
“知道了!”风一阵的跑出去,心底畅快。
离开家不远,安璐璐放慢脚步,沿着小路一直走。农村分布比较复杂,害怕迷路,她隔段距离就做个记号。
没走多久,安璐璐碰到“熟人”。
“璐璐。”一个黄衣服的挎着篮子的瘦弱女孩向她招手跑来,停在她面前,“可算找到你了,快,陪我去打枣。”
“嗯。”怎么跟“同龄人”打交道?安璐璐摸摸鼻子,有些手忙脚乱。
女孩打量着她,不满道:“你没带篮子?”接着,又自顾自说:“算了,放我这儿,晚些时候给你捎去。”女孩觉得她今天有点奇怪,但也没细想。
安璐璐毕竟是成年人,来到陌生的世界令她有些慌张,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拥有了父母,虽然感动,她却不敢多问,毕竟父母对自己的孩子最为熟悉。小女孩心思单纯,倒是可以套套情况。安璐璐漫不经心地接着对方的话。
两人边走边聊,一会儿工夫,安璐璐从小女孩口中已经了解的差不多。
小女孩名叫蓁珠,已经12岁了,比安璐璐还大2岁。
安家人其实原本是不用来这里的,安父安母是大学教师却从不沾惹是非。
但是安母的一个远房亲戚在战场做过逃兵,其实早已跟那家断绝来往,不知为何被人翻了出来。按理讲在当时紧张的大环境下,肯定是要严肃处理的,后来经他们学生的实名上书才改为下放。
起初村里人并不喜欢李爱华,日久见人心,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慢慢的大家就或真心或假意接受他们。
两人很快来到野枣林下,蓁珠用竹竿打,安璐璐拿篮子接。
野枣树都是无主的,没有人管。野枣个头比较小,皮薄核大,吃起来很酸涩。并且它容易开胃,粮食吃不饱的村民都不愿去吃,越吃越饿,何况还有其他野物。
“不行,得爬上去。”蓁珠眯眼向上看,许多枣子还在顶部,那的阳光更足,酸枣味道说不定会更甜。
安璐璐忙劝:“太危险了。”这树大概有七八米,小女孩身高不及大人,摔下来可不得了。
蓁珠坚持:“我妈失眠没胃口,吃枣会好点,但底下的太酸了。”
女孩单纯固拗,安璐璐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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