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我们相信你,你一向都心中有数,从来没让我们失望过,这件事肯定就是个恶作剧,别想太多,你现在这个年纪学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想,千万别分心”,这是江渠妈妈在江渠和历明月被反锁实验室一事后连续几天都在说的话。
他爸则是把责任全怪罪到了历明月头上:“哼,肯定是那个高个子女生捉弄你的吧,一看就疯疯癫癫不是什么正经孩子,以后咱可少跟她来往,不然把你带坏了怎么办”至于教育他的话到出奇的和他妈妈一致了,换汤不换药的,半鼓励半命令的说:“你可千万别受她影响,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将来考上了好大学,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到时候任由你扒拉着挑”。
然而这话却引得江妈妈反感,讽刺了一句:“别在那胡说八道,怎么,你还想让儿子将来像你一样那么没有责任感见异思迁么?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别教坏我儿子。”
江爸爸看起来想反驳几句,看了看江渠,又忍下了。江妈妈也没再说话,他们还是尽量忍着在儿子面前少吵架,这是他们的约定。为了不影响到江渠,他们协商好了,在儿子十八岁高考之前仍旧扮演恩爱夫妻,而江渠高考后立马就离婚,这是他们私下的协议,所以不管多么厌恶对方,都要控制着不在儿子面前表现出来。但其实,他们早就两看相厌甚至彼此憎恨像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样。在江渠看不见或是不在场的时候,他们总是吵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的。
江渠其实已经察觉了父母的关系并不好,他也知道他们是在为他隐忍,所以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般的陪着他们演这出戏。他对这样的父母这样的家庭产生了怨气,烦闷焦躁的情绪自不必说。他知道爸妈出去爱他才这样委屈自己,可是他们的爱让他感觉闹心,说来也可笑,他们那么爱儿子,却不知道每晚的争吵江渠根本就能听的清清楚楚,甚至不知道他神经衰弱,不知道细微的声响就足以让他失眠,不知道他每晚基本都在装睡。不知道他成绩下滑是因为他们,并不是因为历明月。
有时候他特别想冲他们大喊一句:“够了,过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你们离婚算了,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牺牲的方式来迁就我,这样我只会觉得压力大觉得累”。
但最终,他却并没能说出心里话,他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会注意的”,然后回去自己的房间。
其实近几日,江渠真的倍觉郁闷,除了要每天面对貌合神离的父母让他觉得闹心外,在学校也依然不自在,因为同学们已经从背后偷偷议论发展成了当面讽刺了。
“哎呦,平时看着一幅好学生乖乖仔的样子,原来都是装的呀,竟然跟高中部的学姐勾搭上了。”
“哼,早知道我就应该先下手为强,便宜那个学姐了”某位也喜欢江渠的女同学愤愤不平。
旁边却有人出声打击她:“得了吧,人家可看不上你这样的,人家喜欢的是人高马大的,那样才有安全感啊。”该同学嘲讽着,一脸怪笑,这话他们也只敢私下说,当着历明月的面是绝对一个字都不敢说的。
江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拍桌而起。
这几个同学看着他走过来,有些害怕,以为是惹恼了他,他要打或者骂他们呢,结果江渠只是阴沉着脸瞪了他们一眼,然后从他们中间路过,出了教室。
“你呀,就是太老实了”吴辰倚着墙,对在走廊吹风的江渠说道:“看看,就没有人在我面前胡说八道,起码不敢当面说,因为我要是听见了当场我就给他怼回去。你呀,不用什么事都在心里压着,不满意就说,不高兴就表现出来,忍不了就别忍。”
江渠叹了口气:“算了,谣言止于智者,我跟学姐本来也没什么,没必要多做解释,”他皱了皱眉“离中考还有不到一个月了,我得抓紧时间学习复习了,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事情”。
“你真的能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嗯”江渠点了点头。
吴辰转头就把情况汇报给了历明月。
“是啊,学弟马上就要中考了,上次月考成绩都已经下降了,要是再被影响,中考没考好那可就糟了呀”历明月很是担忧。
“就是,说是懒得理会,但我看不太可能一点影响不受吧”吴辰嚼着口香糖说道:“你是不知道我们班有些同学多八卦多过分”
“不行,我得为学弟保驾护航”历明月一拍桌子:“起码保证他不受流言蜚语的影响”。
于是,在某个课间,趁着江渠去厕所的时候,历明月气势汹汹的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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