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虬拥有感知他人情绪的能力,又善于观察,所以很容易投其所好,轻松取得他人的信任。
然而这一次,他失算了。
和灵兽签契约这种对修士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竟然会有人拒绝?
简直不可思议!
呼延虬突然觉得很恼火,显然,他之前对赤的判断是错误的。
赤到底是怎样的想法?是怎样一个人?呼延虬必须重新思考。
本来想借由契约拉进自己和赤的关系,让她对自己产生信任感,最终安心吐她的小秘密,现在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于是场面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呼延虬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对。
“前辈,晚辈有一个问题想请教。”赤率先打破沉默,神情真诚。
竟然被小丫头给抢先了!
呼延虬不由生出一股挫败感,先前说自己“感知情绪”的能力是雕虫小技不过是自谦,现在他真的怀疑这只是雕虫小技了!
“唔,你说。”呼延虬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赤知道自己接下来的问题一定会更让呼延虬崩溃,可是本着不懂就问的精神,她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地问:“前辈,虚兽是什么啊?”
呼延虬脚下一个趔趄,难以置信地问:“你不知道虚兽是什么?”
“不知道。”赤老实巴交地摇摇头。
“那你刚才给齐老弟和胡老弟说的那些……”
“当然是胡诌的,没想到他们竟然被说服了。”
“……”这个欠揍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呼延虬气闷。
感情赤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信口开河,随随便便就把在场的所有人给骗过了。
就连自己,都信了她的鬼话!
呼延虬突然觉得他们好像在被当成傻瓜一样耍,不过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所有人都是一副“言之有理”的样子,毕竟谁也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连虚兽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看来,自以为是的他们还真就当了一回傻瓜。
“你这孤陋寡闻的臭丫头!”感觉受到了侮辱的呼延虬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骂道。
“嘿嘿,晚辈确实无知,”赤不但没有自惭形秽,反而死皮赖脸地说,“前辈一看就有教书育人的先生之风,就稍微教教我这个可怜的后辈吧!”
呼延虬眼角一跳——自己还真可以算个“教书先生”。
可是这一回赤又是随口胡说还是观察所得?
呼延虬感觉很难界定。
真是个棘手的丫头!
呼延虬心里抱怨着,却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突破口,说不定能让赤放下一些心防。
于是呼延虬便决定向赤讲述虚兽的故事。
三千年前,修真界发生了一场浩劫,其原因至今任是个迷,但是造成的后果却被几乎每一个修士熟知。
变故最初发生在一个大家族中。
当时这个家族正在进行族内大比,擂台上两名英武少年斗得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突然,其中一名少年全身抽搐,瘫倒在地。
他的对手,也是他的族兄当然不会乘人之危,立刻停手想去搀扶,却不想倒地的少年猛地睁开眼睛,双目一片血红,跳将起来对着自己族兄的脖子狠狠咬下。
擂台的裁判修士及时阻止少年,总算是没有酿成大祸。
然而变故并未就此停止。
看台上观看比赛的修士,从炼气期道元婴期,均有人突然倒地抽搐,接着跳起来不顾一切地袭击周围的血亲,整个家族陷入一片巨大的混乱。
这些变异的修士个个六情不认,见人就打。
意识清醒的修士顾忌亲情,根本不愿意下手,只能凭防御法宝周旋。
最终,由本在闭关的化神修士出手,将这些变得可怖的族人全部抓起来,才让这变故告一段落。
变异的族人被关押起来十数日却不见任何恢复理智的迹象。
悲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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