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照这个情形看,曾应龙离嘎也不远了。所以姓严的女人疯魔了一样要跟你拼命。”
言萱也觉得他分析得有道理,“就是太便宜他们了。”被那一家子卖掉,吃了那么多苦,不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怎么能解心头之恨。
“你就不该掺一脚进去。”
“知道了。你不就是希望我只在旁边看戏。你还担心他们会反扑?”
伟宁开着车,听了这话,侧头看了她一眼,“我在米家巷生活了十几年,底层的小市民我还是很了解的。他们撒泼打滚样样精通,就是赖都能赖死你。人常说,打蛇打七寸。如果一棍子没打死,蛇就会顺杆爬,危险的人就换成了你。就比如曾家,他们虽然拿你没办法,但会天天来恶心你,在外边处处败坏你的名声。你又能耐她如何?”
言萱默然无语。这种情况不用伟宁如何形容,她都知道不好处理。实在是曾家的人都是蛮横不讲理之人。跟他们讲理,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我们这是又回医院干嘛?”言萱在停车后才发现地点不对,不应该是在家里吗?
“有紧急的事情要办。”
待俩人上到医院大楼的顶层,才知道他为什么要上来了。顶层竟然是现时最为神秘的亲子鉴定科。
言萱记得铁家定也是来这里做鉴定,但此刻没见着人,应该是做完鉴定回去等通知了。
言萱坐在走廊处的长椅休息,伟宁从咨询处回来,手里拿了两个薄薄的小塑料袋。
“这个是你便宜爸的头发,刚才鉴定的工作人员说,头发也可以做鉴定,但必须得带有发囊的头发。”
言萱拿到手中,举到阳光下一照,果然发根底部有个发囊。
“幸好,我拽出几根,就只有一根有用。”伟宁无不庆幸。
“那我拔一根。”言萱说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拔下一根。
伟宁接过看了一眼,“行,就你了。”就装进小袋子里。转身去了服务台。
俩人乘搭的是电梯,相比较爬楼梯快捷了不少。
“这大概几日能出结果。”
“这项技术是近几年才从国外引进回来,技术层面很成熟了,一个礼拜可以出结果。”
言萱目光深邃,“我很期待这个结果。”
伟宁侧头望着她,“你是希望他是还是不是。”
言萱不答反问,“那你期待什么?”
“我呀?如果不是,那动起手来就毫无顾忌。如果是……。”
言萱立即插话,“如果是,你更不能留情。”这样的父亲有等于没有,要不要有什么关系。父爱这种东西她已经不渴望了。曾明觉既然给不了,那就不要给他留余地。
伟宁知道这一刻,言萱真的已经活过来了。他一直担心经此打击,会打得言萱士气沉迷,就像没有精气神的一具行尸走肉。
但此刻说到亲生父亲,话里话外早已淡寞到聊的仿佛是个陌生人一般。
“我也挺好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无论他怎么做,我都不会原谅他。”如果不是顾忌着那点可怜的血缘,她会毫不犹豫的下重手,哪怕背上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