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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方才刘老太所言,她目光沉了下,这半个月以来每天夜里都会发生凶案,那么今天夜里也不会太平了去,而且还会发生两起凶案。
只是,她现下不知那作乱的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作案的手法为哪般,选在何时作案,又选了何人为作案目标,并不好去应对。不同的凶邪有不同的应对之道,这一问几不知,她就是有心去阻止,以她现在这副尊容,也不知从何阻止。
花酌微微叹息,在街上转了一圈,布了个警醒阵,但愿能有些作用。然后拎着已经灭了的火把,又回到了先前那个小破庙,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又继续打坐了起来,虽然附身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要恢复她的修为法力并不容易,但她别无选择,只能尽快恢复。
第二天一大早,花酌还在打坐中,外面就噼里啪啦响起了一阵杂乱无序的脚步声,还有哭天抢地的咒骂声。
她睁开眼睛,听到这声音,就知道,坏了,昨夜发生了凶案,而她在街角布的那个遇到凶邪入侵就发出提醒作用的阵,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那东西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花酌正思忖间,外面那杂乱的脚步声、哭天抢地的咒骂声转眼就到了这破庙。她搭眼看过去,好家伙,一行十几个人,男多女少,看那穿着打扮是哪家的家仆和打手。领头的是位满脸怨毒尖声咒骂的少女,正是昨天对这具身体原主威胁打骂的那个,姜珑。
想到姜珑方才的哭喊咒骂,莫非昨天死的是姜家的人?
花酌正这边想着,下一瞬,一记鞭子朝她狠狠甩了过来,她依旧打坐姿态坐在地上,面色没有任何波动,只是看似不经意地抬起右手,却轻飘飘地便把那虎虎生风的鞭子夹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然后轻轻一弹,那鞭子反过去甩到了姜珑身上。
“啪”的一声,很是响亮。
姜珑吃痛尖叫一声,她这是被人打了?还是这个小贱人给打了?一时不可置信地面容扭曲了起来,道:“你敢打我?!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竟敢打我?!我今天非剁了你的手扒了你的皮!”
呵,好大的口气,好臭的嘴,真想给她废了去。
花酌面无表情地看向姜珑,姜珑被她看得莫名发怵,手心后背密密麻麻冒出了冷汗,手脚发软。花酌慢悠悠移开视线,压迫之感散去,姜珑这才一个激灵,突然反应了过来,她刚才、竟然被、她最讨厌最瞧不上眼的人一个眼神给吓住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愣着做什么?一群蠢货,还不把她给我抓起来!”姜珑气急败坏猛甩鞭子朝着身后的一行家仆打手喝道,又扭头恶毒地盯着花酌,尖声道,“就是你!用邪物害人的凶手就是你!我今天就要你偿命!”
花酌心下道,想要她命的人多了去了,眼前这位又算是哪根蒜,还敢在她面前大吼大叫。
十几个家仆打手闻言,手中拎着棍子、刀剑呼呼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