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朱丽叶走后,我打开了所有房屋的灯,坐在沙发上,整理这些年有关梅姐和沈伯的事情,还是那句话,我不讨厌沈伯,我只是讨厌沈沉。可是现在,整个巷子街的传言,学校里学生的指指点点,刘胖子对我一次又一次的侮辱,沈沉对我一直以来的憎恶,让我确定,我必须让梅姐远离沈伯。
晚上九点,梅姐回来了,她难得这么早下班回家,而且她也难得给自己买一双新高跟鞋,在鞋架的最上层摆放着。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就认为那双新鞋是沈伯买给她的,心里的邪火在此时烧的越来越旺。
“林棉,你坐在沙发上干什么呢?怎么不去睡觉呀?”她看起来心情不错,然后直接走进房间。
见我不出声,她在房里说:“睡觉前冲一杯蜂蜜水喝,别忘了。”
我喊:”你出来一下!”
梅姐穿上睡衣,走出来,说:“蜂蜜我放在冰箱上面了,自己去烧水。”
我开门见山,直接问:“你跟沈伯到底怎么关系啊?”
梅姐大惊,面容失色地问:“你这孩子瞎说什么?”
“你跟我说清楚,我必须知道真相。”我斩钉截铁。
梅姐转身要走,我喊:“你心虚什么?”
她转身怒视我。
“听说你经常跑去沈家洗衣服做家务,你是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林棉!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我大喊:“你跟他在外面抱在一起,你以为别人眼瞎吗?”
“你给我闭嘴!”梅姐大声呵斥我。
我偏不!
“你敢做不敢承认?你们想干什么?告诉我!”
“你听谁说的?别听别人胡说八道!”梅姐还不承认。
“你回答我!”我喊。
“你是不是疯了?”她僵硬的脸,张大嘴。
“好!你不说,我直接去问沈伯!”我也觉得自己像是疯了。
梅姐过来抓住我,我甩开她,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样残忍的对待过她,可是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我爸跟你离婚是不是因为他?你们是不是偷偷摸摸在一起好几年了?”我的怒火遏制不住,朝她迈了一步,吼道:“你休想跟他好,我不同意!我死也不同意!”
梅姐挥了我一个响亮的巴掌,大吼一声:“你给我滚!”
好的,我滚。
北方五月雨后的夜晚,气温格外凉快,石板路的泥土气息浓重,我呛了一口,空腔咳了几声。
此时我已经站在沈沉家门口,屋檐下的雨滴打湿我的鞋,我却一下子变得冷静了。
大门敞开一扇,我看见屋里亮着灯,里面男人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来。我怎么能像疯子一样闯进去,被沈沉再一次憎恶的赶出来。
我不能,可是我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