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拿着字条问朱丽叶,“你知道这件事吗?”
朱丽叶看完,震惊地说:“林煦看起来是有点奇怪,但他从来没跟我提过。”
沈赞光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航班信息,说:“现在去市里,能赶上最早十二点的航班,林棉,用不用去北京找林煦?”
我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心一横,鼓起勇气摁下了沈沉的手机号码。
第一遍没人听。
第二遍忙音就快要结束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喂?哪位?”
我看了一眼沈赞光,冷静地问:“你是沈沉吗?”
朱丽叶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对。”
我松了一口气,说:“我是林棉。”
沈赞光面无波澜地看着我的眼睛。
沈沉停顿了一下,看样子他应该删除了我的号码,并且四年后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主动给他打第一个电话。
“怎么了?”他平淡地问。
“林煦今早走了,他说去北京,还说他在北京给别人打残,警察在抓他,你知道这些事吗?”我说完有些发抖。
“我知道。”沈沉低声说,“事情不严重,别担心。”
“可他说要去北京自首!”我失控地喊。
“我和那个人私了了,赔偿一点钱,没事了。”
半天,我愣在那里,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林棉?”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林棉?你在听吗?”
我又看了一眼沈赞光,他舔了舔嘴唇,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不骗你。”
“林煦去北京,你能不能帮忙照顾他,然后劝他回家。”
“好。”
我又说:“你花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你留给我的那张银行卡就够了。”他温和的说。
“那我谢谢你,就这样吧。”
没等沈沉再回应什么,我当机立断地挂了电话。
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又尴尬的气氛,朱丽叶退后几步,说:“我去看看梅姨。”然后自动消失在我们面前。
沈赞光主动开口问:“我哥怎么说?”
“他说私下赔偿了,林煦不用再被追责。”可我还是有点心慌。
他轻抚我的手臂,安慰我说:“没事就好,你相信我哥。”
当天我留在家里陪伴梅姐,在她看似平静无奇的生命里,总是有人来来回回的经过。她失去了太多原本应该属于她的幸福,比如爱情,婚姻,儿女簇拥。
我小时候根本不懂得这些简单的道理,我曾认为的幸福就是不想受到任何人恶意的指指点点,只要相安无事的活着就会知足,我多么害怕成为这个世界的异类,可我偏偏就是这个自私自利的异类。
而如今,我更害怕攥在手心里的美好时光由不得自己做主,尽管沈赞光漫长的诺大的爱意毫无保留地交给了我
我还是像如履薄冰一样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