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理所应当帮忙的。
……
太阳已经到西边,火红的朝霞燃烧着天边的云霞,冰冷的阳光落在这个四面环山的小村庄里头。虽有炊烟袅袅,但却暖和不了穷山恶水的人性冰冷。
我和我大伯赶往大炮钱家,朱明富跟在我们身后。
此时作为庄家的徐文令已经等候多时,而作为本村村长的大炮钱,正翘着二郎腿磕着红瓜子,在他的主持之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公平公正。
屋内的其他赌徒,都对徐文令处置朱光明的方式毫无怨言。
谁让朱光明这个蠢猪,一输再输还继续赌下去,最后倒欠人家徐文令这个庄家八万多!
人家徐文令已经很宽容大度了,还允许他赌最后一把,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赢了债务一笔勾销,输了要他一条手。
结果现在,朱光明的手就这么押在了徐文令这里。
徐文令真实的目的是要钱不要手,要朱光明一条手,他除了用来喂狗之外,也没别的用处,所以他给朱光明最后一次机会,让他在太阳下山之前凑够八万块钱,只要钱凑够了,就不要他的手了。
“现在太阳已经下山了,看来你亲爹是凑不出八万块钱来了。”
徐文令手里把玩着一把砍柴刀。
那是从大炮钱家的柴房找来的,他还特意让大炮钱帮忙把砍柴刀磨了一遍,现在刀锋闪着白光,明晃晃的,其锋利程度,一刀可以劈断一条老泥竹。
所以,一刀砍断朱光明一条手,自然也不在话下。
“大哥,再等等,再等等!我们村子西边的山比较高,所以太阳下山比较早,其实还没那么快到天黑!”
朱光明战战兢兢的。
他求生欲望很强烈。
连忙看向大炮钱,哀求道:
“村长,你帮我求求情,再通融一些时间,我爸肯定砸锅卖铁也会帮我凑够八万块钱的!”
大炮钱低头磕着红瓜子,轻描淡写对徐文令说:
“文令兄,他是他家最小的,他老爸很宠他,就再给他通融一点时间吧!”
徐文令面无表情:
“那就再等半个钟。”
朱光明连忙感恩戴德:
“多谢村长,多谢大哥!”
而就在这时,我大伯带着我和朱明富急匆匆走了进来。
“我回来了,你们别伤我儿子!”
我大伯进来就立即大喊,连忙走向朱光明,看到朱光明没有受伤,这才稍稍松一口气。
徐文令看到我大伯把我和朱明富带了过来,当即眉头微微一皱。
因为昨晚我指导朱明富赢了他两局,他至今还记忆犹新。
正是因为那两局,让他认为我是同行老千,所以他对我格外警惕,
“钱带来了没有?”
大炮钱放下手中瓜子,问了这么一句。
他最关心的是钱。
因为只有我大伯将钱拿来了,他才能够从中获得一定的抽水。
“我没凑够八万。”
我大伯如实回答。
大炮钱立即不喜:
“你没凑够钱,那跑来这里做什么?赶紧去凑钱啊!”
我大伯连忙说:
“但是我可以用我侄子的一辆车来做抵押,我侄子那辆车是宝马,价值远超八万!”
此话一出,徐文令和大炮钱都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