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
“我不太清楚,我现在还没仔细研究陈伯行的资料,或许回头等我仔细研究过了他的资料,我才会知道那么一星半点。”
文素雅笑着说道:
“这个我可以直接告诉您,免得您浪费太多的时间。”
文素雅抿了一口茶:
“陈伯行是出了名的清官,他代表的是广大普通老百姓的利益,而我们袁老的儿子,出于地方门阀士族,讲究的是人情世故,代表的是圈子内大部分普通为官者的利益。”
我面无表情,心思却暗暗下沉。
其实陈伯行是个好官,我之前已经有所耳闻。
传闻陈伯行住的地方竟然是县城里一处非常老旧狭小的人才房,他清廉到身上连五万存款都没有,每天上下班出行的交通工具是一辆老旧自行车。
但是其中真真假假,我以前不敢去确定。
毕竟官场上各个都是戏精,有些为官者,没落马之前比谁都清廉,落马之后贫困潦倒的家里挖出几千万上亿来。
可如今文素雅这么一说,恐怕这陈伯行,是真的清廉了。
如果他不是真正的清廉,袁家父子也不可能去动他。
毕竟官场上讲究的是和光同尘,共同进步。
如果能够共同进步,谁愿意斗得你死我活?
这个大染缸里头,原本大家都是染料,结果陈伯行你却不是染料,你是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头,你融不进这大染缸就算了,你的棱角还把大家弄得不舒服,那大家肯定就会对你不爽。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陈伯行成了袁青云的最大政敌。
袁青云认为,他想要更上一层楼,那就必须先把陈伯行这个绊脚石给弄掉。
可是陈伯行太过清廉了,根本没有把柄供他拿捏,所以最后袁青云只能让我去做这件事,希望我能够用偏门手段去对付陈伯行。
他内心里对我也没抱太大的期望,所以这才会让文素雅对我说,就算我没把事情办成,只要不暴露自身,那就不会对我追责什么。
好让我轻装上阵,没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或许反倒能够出奇效。
“咱们这个偏僻的山旮旯小县城,好不容易才出了个陈伯行,县里的经济这几年发展算是还可以的,真的要这样去弄他吗?”
我若有所思,言语中带着不太情愿。
我内心里确实不想去弄陈伯行。
如果陈伯行是和袁青云一副德行,那我去弄他会毫无顾忌。
但是陈伯行不是这样的人。
我深知这片土壤上,最难孕育出的就是清官好官。
放眼三千多年历史,就一个包青天,一个海瑞,算得上是完完全全清清白白的。
而像李林浦、严嵩、和珅这样的官,每一个朝代,都几乎会有那么几个,而且他们都还会把持着重要的权力关口。
“确实,如果把陈伯行弄下来,那是本县老百姓的一大损失。”
文素雅如此说道,似乎她和我产生了共鸣,拥有共同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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