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走啦,之夏。”慕容真白自然的挽着戴着眼镜瘦瘦的男生,侧身朝着林之夏挥手。
“再见。”林之夏下意识的挥着手,低声的说道。
声如细丝,在雨声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可能对方连最后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只能呆呆的望着他们的背影。
戴着眼镜瘦瘦的男生拉着慕容真白纤长的小手,回头正眼看了看林之夏,淡然的问道:“他是谁?”
“之夏呀,一年级的那个。”
“呀呀,他就是那个之夏啊!”戴着眼镜瘦瘦的男生仿佛想起了什么,语气略有嘲讽。
“别这么说人家啦!晚上去吃什么.....”
“随你,你开心就好。”
......
灰暗的天空又下起了雨,像绢丝一样,又轻又细,听不见淅淅的响声,也感觉不到大雨倾盆的淋漓。
只觉得好像这是一种湿漉漉的烟雾,让身处其中的人们迷失方向。
透过车站的车窗,看到绵柔的雨丝织就的如烟的春纱,林之夏望着那些打着伞匆匆避雨的行人,脑中不禁想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林之夏双手插进裤子的口袋,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行的,头顶的鸡冠头不在遮挡,任由细雨慢慢的渗进去。
淡绿色的身影走出车站,完全不躲开坑坑洼洼的水沟的积水,也不躲闪汽车行驶溅起的水花,就这样径直的在朦胧的雨雾中前行着。
绵柔的雨丝的尽头是看不见的深渊,灯火阑珊处,可还有蓦然回首?
......
......
凤舞高中,白瓷般的教学楼在黑沉沉的乌云下,也被染成了灰白色,看上去不伦不类。
艺术科三年级一班的教室,靠着左侧的中心位置的座位上,留着黑色的平头男子“坤”依旧在白色笔记本上记录着公式,过了很久,他都没有抬起头看黑板。
翻开刚刚的这一页,称为“坤”的男子合上了笔记本,抬起了头,并不是看黑板,而是朝着左侧的座位看去,座位上空空如也。
称为“坤”的男子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望了望窗外的灰暗的天空,已经没有珍珠般击打玻璃的声音,反而传来“淅淅”的响声。
称为“坤”的男子瞄了一眼左手的环形的手表,距离放学的六点还差十六分钟四十多秒,也就是五点四十四分钟十几秒。
手表上的数字并不真切,并不是阿拉伯的数字,看上去是罗马数字的缩写。
“滴答、滴答”
称为“坤”的男子仿佛静止了,一动不动的坐在座位上,课桌上的书本整齐的放在右上角,几十个书本相叠的高度才刚好到称为“坤”男字的颈部。
就在这时,秒针刚刚走到“XII”的位置,分针刚刚指到“IX”的那一秒,称为“坤”的男子站了起来,并从抽屉中取出红色的系带,系带上写着“学生会”三个黑色的字体。
两个动作在一瞬间完成,仿佛已经练习了成千上万遍。
教室里没有任何人感到奇怪,坐在讲台的年迈老师抚了抚眼镜,眼神也没有任何意外,拖拉着懒意洋洋的声音说道:“乔坤同学,已经到时间了吗?时间倒是过得挺快啊!”
年迈老师的问题像是在问乔坤,又像是在问班级的学生,更像是在问自己。
黑色平头的男子乔坤整理着文件夹,顺便把刚才写的笔记放进了文件夹中,爽朗的开口道:“老师,我就先去了,我顺便把羽伊月同学的徽章也带过去,他回来的时候请告知。”
年迈老师皱了皱眉头,在满是皱纹的脸上并不明显,他感到很奇怪的是羽伊月怎么去了这么久,但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有点奇怪,却并没有生气,毕竟作为艺术科的学生,羽伊月和乔坤倒是为艺术科的老师挣足了面子。
不仅自身专业和成绩都是学校名列前茅,就连学生会的主席位都能被评选上,这可是很多艺术科的学生不具备的能力。
往年的学生会的主席位基本是是被普通科学生占满,毕竟要额外的学习自己的专业本身就不容易,文化知识自然会比普通科弱一点,这也成了晋升主席位的困难之处。
学生会的主席位除了人品风德以外,当选的学生成绩必须是在全校前二十名。
年迈老师正在感叹的时候,乔坤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行了一个礼,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教室的门。
谁都没有注意到,羽千寻的课桌的抽屉中少了一把伞......
关上门的乔坤并没有着急走,低着头沉默起来,即便是低着头,站起来的他离门顶也就差十几厘米而已。
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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