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棠早早地上了床。
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了。
这么多年没见,她都不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子了。
陆白棠翻下床去,从包里把钥匙扣翻了出来。
搬入温宅以后,上面一把钥匙也没有,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小吊坠。
她伸手打开,里面藏着她和卫澜安的合照,是她从大头贴上剪下来偷偷藏进去的。
担心会被别人偷走,她都不敢把照片放在钱包里。
她只有这么一张照片,要是被别人偷走,她怕她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了。
清爽的寸头,明亮的黑眸,浅浅的酒窝和两颗小虎牙。是卫澜安十五岁的样子。
陆白棠小心翼翼的握着照片,不知觉间沉沉睡了过去。
“卫澜安,为什么你有酒窝,我没有?”放学铃声响起后,小小的陆白棠背着沉重的大书包,一步不落的跟在卫澜安身后。
“棠棠的梨涡也很漂亮,棠棠遗传妈妈的梨涡,哥哥遗传爸爸的酒窝,不是很好吗?”卫澜安的声音温柔得像被薄薄的云挡去灼热的暖阳,温暖又不过分耀眼。
“可是棠棠都想要。”陆白棠拉住他的一只手。
今天她听他们偷偷在说,三年一班的卫澜安笑起来好好看,他酒窝深得让女孩子都羡慕。
他们和卫澜安玩,却从来都不理她,肯定是因为她没有酒窝。
她没有卫澜安这样好看。
“棠棠不能这么贪心。”卫澜安轻轻摇着她的小手,“一会儿回家我把我的糖给你吃,就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那你一定要藏好,等妈妈睡着以后给我。”她说话的声音气喘吁吁。
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她从小都不允许吃任何零食糖果。
卫澜安转过头,把她的书包取下来,挂在自己身前。
陆白棠轻轻拉住他一只手,怯生生的盯着他,“卫澜安你把书包给我吧,一会儿妈妈看到又要生气了。”
“等到小区外面我再给你,妈妈不会看到的。”卫澜安拍了拍她的脑袋。
“温太太,投食了。”温兆年在外面轻轻叩门,手里端着一碗肉粥和海鲜汤。
没有半点回应,他径直开门走了进来,心里仔细组织着语句,思索着怎么有效而不失尊严的向陆白棠道歉。
陆白棠已经睡熟,身上的被子掉了一半在床下,还有一半搭在腰上,齐腰的长发像海藻般柔顺的散开。
她眉头轻柔的舒展开,唇角也不自觉的上扬着。
今天竟然睡这么早。
温兆年把粥汤放下,替她将被子盖好。刚俯下身去,她手心若隐若现的合照落入眼底。
是她喜欢的人?
温兆年眼底掠过一闪即逝的落寞,自嘲的笑了笑。他替她盖好被子,端着碗掩门离开了。
陆白棠一早就醒了过来,洗漱之后,换上了昨天买的新衣服。
她化了淡淡的唇,又涂上浅蜜色的唇彩,简单的妆容衬得她的五官格外清雅出尘。
看着镜子里的模样,陆白棠一会儿凑近了去看自己的五官,一会儿又站得远远的,调整围巾和帽子的位置。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她匆匆提上手包赶去了机场。
反正无论她是什么样子,卫澜安都最喜欢她了。,lgyu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