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兆年带着陆白棠离开,刚走到门边,余胭抱着一只大白熊从里面跑了出来。
看着宴会大厅的景象,余胭身体微微颤栗,鼻子泛起红色。
“对不起,白糖!”她连连弯腰鞠躬,眼泪大颗大颗落了出来,“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来,不然我不会邀请你的。”
她记得她明明把和过去有关这些人的请柬,都悄悄抽了出来。
陆白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余胭抱着那只熊,没有勇气再往前走去。
卫澜安和她说,棠棠一直都想要一直毛绒玩具。
她本来打算送给她做十五岁生日礼物,结果还没来得及,那件事已经发生了。
温兆年带着陆白棠从后门离开,避开了所有的记者。
上车以后,她就直愣愣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双眼撑得很大。
温兆年偏过头去看她,才发现她眼睛里的水光。
“温太太……”他小声叫她,伸手去触碰她的手。
车厢里开着空调,她的手还是很凉。
冷得像是一块冰。
温兆年突然觉得,让她像上次一样喝酒醉过去,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第一次觉得她的性格这么坏。
什么都不愿意说,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他什么都做不了,无能得可怕。
鼻尖发酸,陆白棠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把短短的指甲朝着掌心的软肉里面用力扎去。
眼眶里的眼泪还是越蓄越多。
温兆年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半转过身去,一把拉过陆白棠的肩,往自己身上靠来。
他轻轻的,有节奏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没事了,以后不要乱跑,就好好待在我身边。”温兆年声音很轻,透着淡淡的酥哑。
温热的身躯包裹着,陆白棠靠在温兆年宽厚的肩上,眼泪止不住迸发出来。她紧紧闭着眼,哭得撕心裂肺,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哭。
陆白棠忘了自己到底没有哭过了。
连卫澜安没有回来,她都没有哭。
他不回来,至少她知道他还在世界上另一个角落,安然无恙。
可是他们不能这么说他。
陆白棠双手紧紧抓住温兆年的后背,狠狠的抽泣着。她的身体跟着呼吸颤动着。
卫澜安不是杀人犯。
她知道他不是杀人犯。
可是全世界最好的卫澜安,因为她沾上了污点,留在那个地方,永远都不能离开。
温兆年把她紧紧的抱着,心里软得快要化开,脸上却是浓郁的寒意。
陆白棠哭得累了,回到温宅睡得很快。
守着她好一阵,温兆年才从房间离开,轻轻把门合上。
陈锋已经在书房等了很久,他坐在桌前操纵着电脑,双眸凝神盯着眼前的屏幕。
“事情处理好了吗?”温兆年把大衣脱下,搭在一旁,靠在沙发上坐下。
“余延铖应该已经控制了宴会现场,今晚的事情暂时还没有流出。”陈锋如实道。
“暂时?”温兆年眼底一团浓浓的墨色,沉郁得化不开,“把消息彻底封锁死,任何人也不能往外传。”
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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