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复何求。
林公子自然没有穿过暗门,去看阿莲啥样子,反正迟早会知道的。
林家下来聘礼,阿莲还是挺高兴的。
就是大婚的时间太过于仓促,嫁衣自己现在做肯定来不及,只能自己买了。
没想到翻看聘礼的时候,居然连红嫁衣都准备好了,下聘礼的千叮咛万嘱咐,不到出嫁那一天千万不要打开,要不然会出事。
这一天还是来了,邻居们都过来帮忙,这林家可是大门大户的,现在不打点关系,等以后就迟了。
阿莲自然不拒绝,别人的一番好意,如果拒绝了,那岂不是让人寒心。
被八抬大轿,抬到林府,轿子里的阿莲想了很多,盖着红盖头的脸。
不知道是在盖头映照下才这么红,还是因为害羞,小脸和熟透的红苹果一个色。
行拜堂之礼,被送入洞房,小心儿“砰-砰”乱跳。
夫婿进来,并没有着急的掀开红盖头,反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头微微抬高,只能看到红色喜服。
焦急的等着,心里在想,林公子这是怎么了?应付朋友喝了太多酒,导致肚子有点饿?
身穿一身红色喜袍的林公子,晃晃悠悠的走来。
直接上手掀开红盖头,傻兮兮看着娇滴滴的美人。
“阿巴,阿巴。”
阿莲大惊失色,哪怕叫出很大声都没有人来搭理。
此林公子,非彼林公子。
相亲时候的林公子温润如玉,仪表堂堂。
眼前这位,五短身材,傻乎乎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
在绝望中,阿莲流下泪水。
林原掀开红盖头,非常满意的看着新娘子。
一激动就会“阿巴,阿巴”的冒出奇怪的话。
林原迫不及待,扑了上去。
除了舔阿莲一脸口水,?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
天生残缺,没有办法,只能留下一脸口水。
阿莲很委屈,但是无可奈何,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已经酸软无力。
除了留下泪水,别无动作。
被扑上来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合起伙来的欺骗。
这林原与林平,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林平就是啊莲口中的林公子,虽然是一母同胞,但长相却恰恰相反。
新郎官林原,肤色发黑,五短身材,走路还一瘸一拐。
林平十分正常,身材高挑,肤色白白嫩嫩的,当的起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八个字。
全家人都在为林原的婚事发愁,门当户对的谁也不想让姑娘嫁过去活受罪。
只能让林媒婆留意,是否有肤白貌美的姑娘,哪怕嫁过来,也没有太大牵扯的。
而阿莲就是这么一个可怜人,红嫁衣里早就暗藏了迷药,不会马上出问题。
怪不得红嫁衣有着淡淡的幽香,怪不得红嫁衣的箱子不让打开,到了出嫁那天再打开。
这是一种可以在阳光下,散发香味的迷药,淡淡的幽香不至于立马昏迷过去。
随着迷药挥发,香味越来越重,睁着眼睛,身体已经瘫软。
春宵一刻过的还是挺快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阿莲擦掉眼角的泪痕,如今只能认命了。
虽然有着伺候的丫鬟,但凡事都是亲力亲为。
只有夜深人静,独守空房的时候,眼神早就没有当初的清纯。
林平外出回来,见到新过门的大嫂,不由得感叹,当初真该看一眼,要不然也不会便宜了大哥那个家伙。
这是自己见过最美的哦女子,没有之一。
心底里叹气一声,回到自己房间。
林父与林母,十分满意这个儿媳妇,是个能过日子的丫头,是个能勤谨持家的好姑娘。
林母叹气一声:“这样是不是对这个丫头残忍了一些?”
同为女人,林母免不了心生同情。
林父开口:“哼,妇人之仁,原儿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这办法,难不成真的从小养育一个童养媳?”
林母白了一眼:“相公,妾身只是随口说两句。”
林父继续开口:“平儿,若是还小,童养媳也不失为好办法。可是平儿已经大了,等不了那么久。”
林母点点头,长兄未曾婚配,家中小子不可提前迎娶,如果被发现,那可是掉脑袋的。
出了这么一个条例,林家父母也没当一回事,去其他城打听了一下。
都是同样的条例,这才放在了心里。
傻原他们不想管,但是乖平可是他们的宝贝疙瘩。
总不能傻原儿一生不娶,平儿也陪着吧!
不再去看刚进门的新媳妇儿,老两口琢磨着傻原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是乖平的婚事还是个问题。
林平外出,再次回来喝的醉醺醺的。
误打误撞之下走错了地方,一桩孽缘就此发生。
酒精的作用下,闯入了阿莲的房间。
阿莲泡在浴桶中,浴桶中还飘着花瓣。
听到撞开门的声音,大惊失色,仰起头看着进来的人。
身体不由得压低了一些。
许是山羊入了虎口,一桩露水姻缘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完成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阿莲反而没有拒绝,本就是喜欢的人,何谈反抗。
次日一早,林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起床伸个懒腰。
这一伸懒腰,愣住了。
这是哪里?
这不是我的房间。
我的房间没有香味。
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从零散的画面回放中,林平想起与几个狐朋狗友喝酒以后,发生了什么。
掀开被子一看,抚摸着额头,再扭头一看,果然,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只当是昨晚春梦了无痕,没想到居然真实发生的。
非常利索的穿好衣服,蹑手蹑脚走出房门。
在林平走出房门的时候,阿莲睁开眼睛,看着悄无声息离去的林公子,嘴角挂着笑容。
笑容中,有那么一丝丝怪异,哪里怪异又说不出来。
纸包不住火,半年以后,林父林母,发现了儿媳妇的不同寻常。
伙食就算再好,也不会吃的肚子鼓溜溜圆。
林父林母以为,肯定是这表子勾引了什么人,必须逼问到底是谁败坏了家风。
林母单独与阿莲对质,女人之间毕竟好沟通。
林母眉头邹起:“说说吧,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孽种?”
阿莲低着头,咬着嘴唇,紧咬牙关,死活不开口。
林母继续开口:“行,那换一个,是谁勾引的谁?”
阿莲还是一言不发,委屈的泪水在酝酿。
林母眉毛一挑:“三井?”
“四青?”
“五发?”
“六顺?”
“七律?”
“八毛?”
“九牛?”
林母每念一个名字,都会停顿一下。
阿莲听到名字,无动于衷。
林母看这丫头的反应就知道,不是这些人,继续开口:“大壮?”
“二狗?”
“三才?”
“四贵?”
“……”
接连报出二十多个名字,林母都快怀疑,到底是不是人做的。
“林峰?”(林父)
“林原?”
“林平?”
阿莲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幅度很小。
林母瞪大眼睛,再次念了一遍小儿子的名讳。
“林原?”
阿莲又抖了一下,幅度稍微大了一点。
林母不确认到底是不是,确定这个问题,只能来狠的了。
“你要是不说也行,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既然不想说,那就先拿掉肚子里的种,再来撬开你这张嘴。”
阿莲泪水滴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放过孩子吧,想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祈求您放过孩子吧,他是无辜的。”
林母叹息一声:“那个人是林原吧?”
阿莲低着头回答:“不是。”
林母怒喝一声:“抬起头来。”
阿莲抬起头,眼神慌乱。
林母继续开口:“看着我的眼睛。”
阿莲对上林母的眼睛。
林母继续提问:“那个人就是林原吧?”
阿莲眼神躲闪,反而沉默了。
林母点点头,已经知道了真相,开口说道:“行了,这件事烂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