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村依旧和从前一样,没有因为秦明月的离开有分毫不同,只有路口那两间破败的小屋似乎比从前更破败了。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纷纷扬扬的雪花,秦明月下马车时,地上已经铺了浅浅一层。
一阵冷风吹来,秦明月打了个哆嗦,赶忙拢了拢衣服。
不是说下雪天不冷的吗?
村里很少有马车来,秦明月一进村就吸引了村民的注意,不少拖着鼻涕的孩子在马车旁边跑来跑去,想靠近又有点害怕,拿着树枝挑衅马,被马一阵响鼻喷的往后退好几步。
秦明月叫车夫在外等她,大步进了秦家的院子。
看热闹的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今日怕是又有热闹看,一个个抄着手就那么守在外头。
秦家人听到马车声便知道她来了,但谁也没有出来,只当没听见。
之前在县城由得她嚣张,如今可是到了他们的地盘。
他们不出来,秦明月也不在意,甚至还觉得挺好,他们这样只会对她有利。
进了屋,秦母病恹恹躺在炕上,秦父坐在她身边,听到门声,立马假声假气的开哭。
“当家的啊,你快醒醒,你怎么...”
秦明月差点笑出声,而躺着假睡的秦母脸都气青了,当即睁开眼,“闭嘴,我还没死呢!”
秦父声音一顿,不是说好的,秦阿宝来了,要装的惨一点的吗?
对上当家的眼神,秦父没敢说什么,默默不作声了。
秦明月看向秦母,“秦家婶子这是怎么了?”
秦家,婶子?
秦母差点气炸,“我是你娘!”
“我们已经断了关系。”
秦明月可不打算给他们这个面子,今儿这娘一叫,还得被他们赖上。
先不说他们会不会借着称呼做什么,就说管他们叫爹娘她就格外不舒服。
秦母重喘了几口气,脸色当真有些发白,她的目光深深看着秦明月,这个女儿真是一如即往的惹她厌烦。
她不愿意叫她娘,这不是个好现象。
秦母换了副口吻,“阿宝啊,娘知道你还在怨娘,可你到底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份亲缘斩不断。”
“您说的对。”
秦明月不否认,不然今天她也不会出现在这不是?
她找了个椅子坐下,“说吧,你们把我叫来到底想干什么?”
她这么直接,秦母知道打感情牌也是无用,她叹口气,“没啥,娘病了一场想开了,觉得以前对不住你,阿宝,往后娘会弥补你的。”
这话秦明月一个字也不信。
她从秦家人眼里可是一点亲情也没看见过,很多时候她都怀疑原主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孩子。
但她知道,秦家人不可能告诉她。
“不必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她语气平和,丝毫不像生气的样子,倒叫秦母有些说不出话。
如果她歇斯底里底,那说明她还在意,可现在这平淡疏离的态度,才叫她真正觉得回不过了。
“阿宝...”
秦明月抬手打断她,“别再说了,如果没事,那我就回去了。”
她起身要走,秦父和秦二柱都急了,两双眼睛都焦急的看向秦母。
不是说好了要哄她出钱吗?怎么现在又不说?
但两人不敢置喙秦母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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