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祟行痛的忍了忍呼吸,这女人因子,看来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改变了。
“如影,祟行,你吃菜,吃菜,都是一些家常的饭菜,也没好东西,今天先将就的吃着,明天早上我去镇上买些好菜来”宋银土很热情的招呼他们。
一大桌子人,挤的满满当当的,头顶来着一把吊扇,可天气太热,吹下来的风还有烫的,大家吃的满头大汗,宋银土干脆把上衣给脱了。
祈如影先是惊了,然后看大家都见怪不怪的样子,心想这是可能是乡下人的习惯,也不再表现的异常了。
“祟行,你穿的长袖衬衣不热么,赶快脱了吧”宋银土见贺祟行还长衣长裤的,衬衣都被汗水泡湿粘在衣服上了,好意的提醒他。
“没关系,我解开一些就好”贺样行笑着拒绝这个提议,解开领口的几颗扣子,光着身子吃饭,他可没有试过,不过没冷气,可真是热。
“一个大老爷们,脱个上衣你别扭什么呀,又不是小姑娘,爽快点,脱了脱了”宋银土看的出他已是极其难受,想来是客祈,就放下筷子动手帮他脱。
贺祟行尴尬的推着他的手“不,不,我不习惯”。
祈如影在边上起哄,戏弄贺祟行“脱了,脱了,是个爷们就脱了”。
在桌上的吃饭的四个小孩也看着贺祟行呵呵的看了起来,宋银土把贺祟行的衣服脱下来仍在一边“这天气,你还包的那么严实,真有本事”。
贺祟行的上身跟希腊雕像一样,肩宽腰窄,细腻光洁的像是瓷器的表面,胸口处有一条暗红色的刀疤。跟银着子。
“可不是嘛,他平時外面还套西装呢,简直就是个二愣子”祈如影看向他,趁机损他几句,平時他走到哪里都有冷气,也没机会体验夏日的炎热。
光着身子的贺祟行,脸上极为不自然,可要是跟个女人似的用手去遮身体,那真成娘们了,大不了就当成去游泳好了。
“小伙子,你可真白,真结实,你造桥怎么就晒不黑,还这么细皮嫩肉的呢,我当年手粗的跟抹布似的”宋银土的父亲啧啧的称赞道,一边疑惑着。
贺祟行心知跟这位大叔解释不好了,只好说道“我天生就这样”。
“说起来,祟行,你究竟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你的眼珠子是绿色的哎,我奶奶小時侯就老吓我,红头发绿眼睛的是外国妖怪,要吃人的,你不乖,就会被吃掉”宋银土开玩笑的说道。
外国妖怪!!!
贺祟行满脸的黑线,笑的有点抽傗“呵呵,,,,奶奶还真可爱,不过我不是妖怪,我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法国人”。
宋银土的老婆抢着说道“这个我知道,就是那个混血儿是吧,听说这血一混生出来的小孩子都特别漂亮,果然是啊,祟行五关跟个洋娃娃似的,中国人哪有这么漂亮的”。
“哦,就跟那杂交的水稻似的?”爷爷按着自已的理解问道。
祈如影在边上回答“爷爷你真聪明,就是这个意思,跟杂交水稻一样,他是杂交人种,简称”。
贺祟行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被形容成洋娃娃跟杂交水稻他已经够郁闷了,她还借机损他,他想了想,笑道“没事,以后我们生个孩子,那就是最新改良的品种”。
生孩子?祈如影没想到他还敢提孩子,冷笑着说道“贺祟行,你也稍微有点自知之明吧,我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再怀你的孩子”。
她永生永世也不会忘记,第一个她所拥有的孩子,还没有体会到他的存在,就消失的痛苦,这是她心里永远的疤痕。
贺祟行听她这么说,心知她又回想到以前,愧疚油然而生,笑容也不由的减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