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茗儿当真不知道啊。”
夏春茗吃痛,但与皇后对视,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满:“长姐明鉴。”
“明鉴?”
皇后面目有些狰狞:“你若当真一点也不知道,一点也不想做宫妃,何不禀明了皇上!”
夏春茗没有给皇上下蛊,皇上却非要纳她为妃,便是喜欢她的。可她们姐妹两个,模样又如此相像!
皇后满心只有一个想法:皇上,嫌弃她人老珠黄了!
这般打击,任何女人都无法接受。
“娘娘!”
蜜儿见此,急忙上前抓住皇后的手,安抚的冲她摇摇头。
皇后愣在原地,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她苦笑打量着夏春茗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下颚上还有被捏出的红痕,非但没有有损容貌,反而更多了分柔弱。
莫说是男人,纵然皇后是个女人,又天天面对着这张脸,心中也升了丝怜悯之意。
“罢了……”
许久后,她长叹一口气,伸手将夏春茗扶了起来。
“妹妹别怪姐姐。”
她轻柔的抚·摸着夏春茗的脸颊,故作心疼的样子:“在这后宫之中,姐姐每天每夜走在悬崖边上,着实怕极了。怕你一时昏了头,将来也要与姐姐一样,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宫妃表面上看着风光,但背地里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姐姐纵然巧舌如簧,却也道不明十分之一啊。”
“长姐,茗儿明白。”
夏春茗垂下眼帘,乖巧的点点头。
不接话,也不反驳。
比起往日的嚣张跋扈,此刻的她,到更显得招人喜欢。自然,也更加阴险了。
皇后冲蜜儿她们摆摆手,蜜儿带着殿内的宫人退了出去。
“茗儿,你看着长姐的眼睛。”
她双手捧着夏春茗的脸,四目相对:“跟长姐说实话,你可还喜欢煜王?”
“长姐。”
茗儿心里又是一惊。
如今她身为宫妃,若说喜欢,那边是不忠于皇上,若说不喜欢,那便证实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茗儿不要怕,长姐不会害你的。”
皇后也察觉到,自己的问题有些苛刻,连忙摇头安抚的说道。
“长姐,茗儿现在不敢喜欢煜王。”
短暂的停顿后,夏春茗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丝不容掩饰的落寞。
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怎么能是说放下便放下的。但她不想死,她想活,而且想活的很好!
她对皇上的感情,虽不及对古承煜那般热切,但也有几分好感。有着几分好感在,便能支撑她讨好皇上。
不敢喜欢,而不是不喜欢。忠于本心,也明事理知道现在必须忠于皇上。
“如此,长姐便安排你侍寝。”
皇后又是一声轻叹:“先前长姐阻拦你侍寝,就是怕你不知轻重,看不清形势。还好,长姐的茗儿长大了……”
说着,她将夏春茗搂在怀里。
夏春茗乖乖的依偎在她怀中,眼帘之下,却是无尽的冷意。
长大?呵……
她若是再不长大,只怕就没机会长大了!
次日,皇后便派人将夏春茗、夏妃的牌子挂了上去。皇上本就心心念着自己这位,新纳的妃子,当夜自然翻了夏春茗的牌子。
侍寝第二天,夏春茗带着宫人去给皇后长姐行礼,不光是行礼,还直接搬进了皇后宫中。
美其名曰,希望能够常伴长姐身边,伺候左右。但……
上官夭夭听到这个消息,简直要笑翻过去。
“小姐,您这是乐什么呢。”
林儿不解的看着她。
皇后的妹妹入宫,与皇后住在一个宫里,有什么稀奇的?
“你果然又没带脑子出门。”
上官夭夭好不容易缓过劲,调侃的扫了眼林儿:“皇后是后宫之主,一国之后,居住的宫殿向来都是一人独住。如今自家妹妹刚侍寝,便破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那夏春茗不是摆明了气皇后吗?”
林儿也反应过来了:“那为什么皇后还要让她住进去?”
“皇后大还是皇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