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们就能赶到北地了,还望韩公子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说着,潇如尘用手拍了拍她的布袋。
意思就是说,你中了我的毒,解药还在我身上呢!
韩墨修浑身打了个激灵,随后舔舔嘴唇说:“这个自然记得,你也别忘了才好。”
“啰啰嗦嗦那么多,赶紧赶路吧!”高三狗没好气的冲他们喊道。
一行人继续上路。
韩墨修的驴车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一路上都能听见咕噜噜的声音。
走得累了,尚茜跳到韩墨修的驴车上坐着,不用自己走路就是爽。
沿着不大的小道穿越一大片深山老林,眼前豁然开朗。
北风吹打在干赤的土地上,卷起阵阵尘埃。
有些破败的城门在人们的眼前浮现,没有恢弘的气势,更加没有喧闹的人声。
有的只是百年的沉寂,就如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蹲守着无人居住的荒居,等待着游子的归来。
“终于到了。”
“这地方,真是衰败到了极点!”
“这算好的了,你没去过西北的宁古塔。”
“对对,那边才叫一个荒凉残败。”
几个官差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咕咕在前面聊着天,说着北地的各种凋零。
在看到北城的那一刻,尚家的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失落的。
比起北流,这里更加荒凉,更加僻静。
能看到的,只有城墙上几面残败的旗帜。
“爹,咱们以后真的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吗?”尚茜从驴车上跳下来,走到尚富崇跟前。
举目看着北城的城墙,尚富崇也颇感无奈。
“三妹,既来之则安之,你也别急,说不定城里没像外面看起来那么破败呢。”
尚芸出言安慰。
这一路,她不知道说了多少安慰尚茜的话。
可尚茜的心情依然开心不起来。
韩墨修看着这一家子。
他们是为生活愁苦,他是连愁苦埋怨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披荆斩棘。
北城有韩家的矿业,铁矿盐矿,可以说,韩家的祖先,就是在北地发家的。
到了他这里,母亲是韩家唯一的血脉,父亲是入赘的女婿,而他是韩家最后的血脉。
为了保住韩家的产业,这么多年来他可以说是忍辱负重。
可那些想要独吞韩家产业的人,依旧没打算放过他。
这次来北地,就是要追根溯源,从北地开始,把韩家的产业一样一样抓回自己的手中。
即便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休想再伤害他。
城门上朱红色的油漆早就掉光了,剩下两面灰败的城门打开着。
这样不堪一击的城门,若是有外敌来袭的话,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刮的北风稍微大一点,就能把城门给刮掉出来。
城门有两个守兵,懒洋洋的靠在破败的城门上睡觉。
其中一个抬手拍了下脸,赶走在他耳边萦绕的蚊虫。
另外一个睡得跟猪一样,呼噜声打得惊天动地的响。
众人看着眼前的景象,纷纷摇头。
几个官差是在为尚家的人感到惋惜,好好的怎么就犯了事!
那么安逸的南京府待腻了,跑到这样的地方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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