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要说出是楼惜,暮莲卓才反应过来不能说,楼惜只是让他求证罢了,并没有十分确定的说出那孩子真的是他的。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五弟,这事关系到夕儿的声誉,你不可以胡乱说的。”暮莲澈冷冷的警告暮莲卓,虽然他一直无法确定那一夜的男人是谁,但是他绝对不想那男人是暮莲卓,否则自己就更加没有希望了。
芸若逼着他写了休书了。
他却根本不想休了她。
“总之,我说孩子是我的就是我的,不信,我们可以找芸若来对质。”想到有可能因此而见到芸若,暮莲卓高兴了。
“五弟,你私闯三王府我还未绑你呢,芸若的事你休得再来插手,我自己的王妃我自己自然会善待。”暮莲澈劈手一掌,恨不得立刻将暮莲卓绑了押到柴房去。
暮莲卓如泥鳅一样的闪过,他的酒醒比暮莲澈的早些,身子更加灵活些,“见不到芸若,我便不走。”他无赖的一心想要见到芸若。
暮莲澈皱皱眉,在家仆面前暮莲卓如此这般分明就是让他难堪,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自己的亲弟弟,如果真绑了他,传到暮莲宇极的耳中,对自己也颇为不利,眼下正是竟争太子之位的时候,即使他已无心争位,但是还是免不了多生枝节,“不可以,你没有见她的权利,五弟,请吧。”直接送客,已经算是给足暮莲卓面子了,晓是在从前,他一准绑了他。
“不,我要见芸若。”到了这个份上,暮莲卓再也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他大声的喊叫,如果芸若未睡,说不定就可以惊动她,他不信她会无情的不理会他的出现。
院子里,家丁越聚越多,暮莲澈皱皱眉头,他的家事又是丑事,怎么也不能再四处张扬,想了一想,便向刘福道,“都下去吧,我与五弟单独谈一谈,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靠近书房,更不许偷听。”
“是。”刘福得令,这才使了一个眼色带众人下去了。
书房里重新又恢复了宁静,此时,暮莲澈也在暗暗怀疑暮莲卓刚刚的话中意有几分正确了。
他留下暮莲卓,一是不想让芸若孩子的事情吵得人尽皆知,二是他还是怀疑暮莲卓的话中意有几分真实,还是详细问一下比较好,“五弟,你知道芸若是在哪一天有孩子的吗?”他轻声问过,然后一双眸子定定的望着暮莲卓。
暮莲卓恍惚的摇摇头,他就是无法确定,所以才要来问芸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测着很有可能就是在御林园里芸若病到前的那一夜,那一夜,似乎特别的古怪。”
“五弟,即使你猜对了,可是,这并不能证明那一夜的男人就是你,而你,又因何要为他而冒名?”
暮莲卓惊诧的望着暮莲澈,“果然是那一夜吗?”那么他的梦岂不是……
“是的,是芸若亲口说过的,可是,我并不在意,她还是我的妻子,既然你连那一切都弄不清楚,又何必来淌这次浑水搅得芸若和我不安宁呢,难道,看到她的不快乐你就开心了吗?”暮莲澈冷冷质问,暮莲卓太自私了,他不能以他的猜测和自以为是来判断一切,证明一切。
暮莲澈的话让暮莲卓汗颜,是的,他真的不能证明什么,因为,那一夜除了那一个梦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这样,真的是对不住芸若。
他错了。
仓皇的后退,就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对不起,三哥,是我太兴奋了,别人说那孩子是我的,我就信了,以至于追到了三王府来查问,我走了,找不到真正的证据,而我也想不起任何事情之前,我不会再到打扰你和芸若,但是我不会再离开了,我要留在京城,我要弄清楚芸若的一切,只要那个孩子不是你的,那么芸若就不该嫁给你。”他为自己找了一个极好的暮莲澈与芸若分手的理由,如果这理由够充分,谁又能说他没有机会呢。
“你休想,芸若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不容许你再觊觎她一眼,从此,只要你再来一次三王府,小心我当你是贼人乱棍打死你。”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说过,他对暮莲卓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了。
“哈哈哈,都说兄弟手足情深,你却趁着我不在京城,夺走了我心爱的女人,别逼我,否则我暮莲卓这辈子就跟你耗上了。”芸若本就应该嫁给他的,她说过,如果有来生,她会随他一起走,那一句就证明了她的真心,她之所以嫁给暮莲澈完全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只是,到了此刻,暮莲卓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滚,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别说是女人,就连这江山你也赢不了我。”暮莲澈被暮莲卓激出了斗志,突然间一切都不想放手了,其实他也不该放手,这世界,谁的权力大,那么谁就很有可能拥有芸若,这片刻间冒出来的想法才让他幡然醒悟这连日来自己的低沉。
暮莲卓原本是要放弃的,原本就是要离开京城的,却不想因为楼惜的一句话又回来了,此刻暮莲澈跟他叫板了,男子汉大丈夫,女人已经先失了,就算他已无心,可是也不能让暮莲澈再这么明目张胆的压制他,“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与我相争。”不管怎么样,他还有军功在身,沙场上的九死一生那是他一辈子的荣耀,那是暮莲澈所没在的显赫军功,虽然他先前也听说了父皇的旨意是封了暮莲澈为太子,可是这一些时日的搁置,谁又能说不是因为有了变化所以父皇才迟迟不做决定呢。
圣旨,在宣布之前,都是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