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声张,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看着昃离道:“大祭祀可有人选”?
“城防副将孙睽,如何”?
“孙睽,他...如此一来,将军侯南宫远岂不是瞒不过”?
“你觉得此事南宫将军会不知么”?
白岐一听,顿时醒悟:‘是啊,边防事务,哪能逃过他南宫远的眼睛’,想明白了便道:“来人,召将军侯进宫”。
白岐转头看了看昃离,见他笑着品茶,并无半点紧张感,便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昃离抬眼看了看白岐,笑了笑道:“我想南宫将军应该早就收到信了,说不定已经派人去核查了,想想派去的也该是这位孙睽副将吧”。
“当真”?,白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会他来了,一问便知”,提到南宫远,昃离想到了南宫赦,一会南宫远来了,该怎么跟他说呢。
白岐听着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想来那边防将领多半都是鄢莫羽和南宫远带出来的,便何况他两人又实握兵权,若真是有什么异动,上呈君主的同时怕是也会给他二人密送一份吧。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将军侯南宫远才进宫来,御策殿看到昃离先是一愣,转念一想更也就了然了。
“岐侯,大祭司,别来无恙”?
“有些日子不见了,南宫将军可好”?昃离半开玩笑的样子。
“将军侯想必已经知道边境的事情了吧”?白岐倒是不含糊,上来就直接问南宫远。
南宫远本想装不知,看了一眼昃离后,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端倪来,便点头道:“臣也知晓,且派了副将孙睽前去探访,进宫前他已经差人送回书信”。
白岐一听先是一惊,之后便看向昃离,眼中之意再分明不过了,又看了看南宫远道:“情况如何,属实么”?
“属实”,南宫远斩钉截铁的回答:“那逍遥国率军三万,夜袭了东龙城,东龙城主方狱已经被杀,东龙城已经落入逍遥国之手”。
“此次逍遥国统帅是谁”?昃离断然没想到逍遥国居然已经拿下东龙城,起身问道。
“安魃”,南宫远说起时脸上明显划过一丝凉意。
昃离从鄢莫羽口中得知过此人,逍遥国名将,是个狠角色,嗜杀成性,如今正值盛年,怕是要变本加厉了,东龙城落在他手中,百姓要遭殃了。
“那逍遥国为何出兵,难道真是因为一批军妓么”?白岐看到昃离脸上担忧的神色,便也知这个叫安魃的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南宫远沉了沉嗓子道:“因为东龙城城主方狱擅自开放城中贸易而起,近年来不少逍遥国的特产流入城中,被受吹捧,有价无市,城中不少富商经不住利益的诱惑,勾结城主方狱,大开城门买卖互市。一开始逍遥人占尽先利,获得不少利益,换走的大批量棉、布匹、茶、盐等的日常物资,之后城中富商联合,抬高日常物资的售价,力压逍遥国特产的市价,并贿赂城主方狱,对逍遥国行商进行严查,惹怒了不少逍遥国的商人,之后更是愈演愈烈,导致城内民怨沸腾,不少逍遥国商人进城后被洗劫一空甚至丢了性命,一个月前似有逍遥国权贵在东龙城遇害,与城主方狱多方交涉未果,限时交出凶犯,城主方狱试图瞒天过海,不敢上报,这才引发了这场战事”。
白岐听后一拍书案,咬牙切齿地道:“可恶,方狱简直就是胆大包天,该死”。
昃离见白岐暴怒,一时也不便说什么,看向南宫远,轻摇一下头,示意暂且待岐侯稍事冷静一下再说。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白岐平复了些激愤的情绪,昃离这才走过去道:“当务之急是该如何解决此事”?
“那逍遥国的安魃攻城可是逍遥国皇枭暨的授意”?白岐看着南宫远,期望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是...”,南宫远点头,只见白岐的脸色越发不好了。
“那可知被害的逍遥国权贵到底是谁”?昃离问道。
“据说是逍遥国的国舅滕亦埙,现逍遥国皇的宠姬滕贵妃的长兄”。
昃离见南宫远说及国舅滕亦埙时脸上满是鄙夷之色,可见此人并非良人。
“南宫将军可得知如今东龙城内情况如何”?
“大祭司,这也是我现在想知道的,我已经安排人潜入城内打探消息了,近日将会有消息传来”。
“嗯...”,昃离设想到东龙城的情况,心中担忧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