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昃离同席,不料却被昃离拒绝了,但见昃离暗传消息,觉察是自己急功近利了,便向枭暨说明情况,果然枭暨不但不恼,反而觉得昃离本性无拘,是个清楚之人。
席间,枭暨问了了然一些关于昃离的事情,示意李总管一一记下,可记了半天下来,有用的信息真是不多。
膳后,枭暨回了琼园颐和宫,随即交待李总管让人暗查昃离的一切,速速来报。
午后,了然来了昃离的小院,见昃离正与鄢子月说话,便径直走了过去。
“大祭司,贫僧可有打扰”?
“了然大师,自今日起,大师称我为昃子吧”。
“嘿嘿,昃子,本该如此,是贫僧疏忽了”。
“大师,言重了”。
“昃子,今日面见了枭皇陛下,感觉如何”?
“昃子先多谢大师事前提点,今日才能顺利应对”。
“欸,不用谢贫僧了,今日之事全得昃子智慧过人,应对适宜。依贫僧看,枭皇陛下之后定会仔细查证你的一切,尤其是今日你我之言”。
“嗯…好在,早有准备,相信他查不出什么来”,昃离说着可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忧。
“枭皇陛下向来多疑,还是稳妥一点为好,我已经派人通知苏太傅,也着人事先安排一二“。
“大师考虑周详,昃离感激不尽“,昃离弯腰拱手行礼。
“昃子多礼了,此事原与你无关,如此,是昃子仗义之举,该是贫僧谢过昃子才对“,了然双手合十欲行鞠躬之礼。
“大师,使不得“,昃离扶住了然,开口道:”此事若成,昃离恐身有不及,还望大师多照料月儿一二“。
“这个自然,贫僧一定全力护得子月公主周全“。
“义父,我可以保护自己的“,鄢子月一旁插话。
“月儿…”,昃离看了鄢子月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言。
“如此,贫僧先回去了,昃子也要尽早准备才是”。
“好…”,昃离陪着了然大师出了院门,目送他离开。
“跟我进来…“,昃离回院便唤了鄢子月进去,千叮万嘱,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些,但凡处事的道理、人心的险恶,轻重权衡,还有逍遥国皇室的一些情况,再就是枭皇的为人等,能说的都说了,只希望鄢子月能听得进去一些才好。
鄢子月也确听进去了,不但听了还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听的同时脑子里也琢磨出一些东西来,一个配合昃离的计策油然而生,只是还需考虑周详一些,当然,是不可以跟昃离说的。
这个看似平静的午后,在某些人不知的角落里,酝酿着的阴谋正在开始上演,将一个又一个牵涉其中的人陷入危险、绝望、甚至推向死亡。
眼看就要入夜了,枭煌再次来到枭焰的书房门口,敲了半天也没人应。
“九哥,一直没出来过么”?枭煌拉了一个婢女问过。
“回十三皇子,九皇子不曾出来过,晚膳也没用”。
“九哥…九哥…”,枭煌拼命地敲着门,高声唤道。
枭焰坐在书案前太师椅上,蜷着身子,俊颜憔悴,可见内心深处的痛苦压得他透不过气来,鄢子月的话在他耳边一直徘徊回响着,让他无法逃避。
“你…还有你…过来,把门撞开”,枭煌是真的担心起枭焰来。自从母妃被禁足在茗琼苑以来,这些年一直跟着枭焰一起长大,经常偷偷来琼园这里看望母妃。枭煌知道枭焰之所以时常喜怒无常,有时候还会变得特别可怕,实则是因为满怀心事,又没人商量,只好独自坚强,一己承担,总喜欢把自己锁在屋里,几天几夜,但已经好久没这样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枭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害怕起来,真希望有人可以来帮帮九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月哥哥,他一定可以帮助九哥的,而且九哥还那么喜欢他,所以,无论什么办法都要把他留下来。
婢女、太监们没人敢撞门,只能呆呆的站在门外候着,枭煌也有些无奈了,趴在门上,囔囔的唤着:“九哥,开门,我是煌儿,我以后一定听话,再也不乱跑了”。
许久,门才被打开,枭焰温和一笑,抱起枭煌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九哥,你饿了么”?
“饿…走…吃点东西去”,枭焰抱着枭煌走下台阶时,几个婢女们早就一溜烟的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