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钟敏走的时候好像跟我说过,他每个月会打钱过来,以保证我不饿死在家里。
我还侧着头问他为什么不一次性给我三个月的,他说怕我第一个月就撑死了。exm??!我在他脑子里是个什么印象?
可是,他倒是想着给我打钱了,但是他却忘了我没手机了,他可能是想让我自己拿钱去买,但是我过了太久没有手机的日子了,所以有没有手机完全无所谓,要是说平时我没事干嗯时候有个手机还有个东西消磨时间,但是这三个月累的我都怀疑自己的物种了,那还有空去玩手机啊。
我叹了口气,想来被骗去传销的那些日子我也没吃过那么多的苦啊,以前磕磕碰碰的都得去医院住上两天,现在我是越来越皮实了,只要不是血流不止我自己就处理了,这些个急救包扎一类的也是罗傲然教的,其实,没有他可能我还是那个没本事的小女孩吧。但现在却不一样了,现在不是谁都能跟我动手的了。
我躺在床上摸了摸小腹上凸起来的腹肌,心想这些苦都没白吃。
我休息了一会,看着天慢慢的有些变暗了,我穿戴好柜子里钟敏给我留的一身小西装。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一笑。
钟敏好像知道我特别的废衣服,两个特别大的衣橱里很大一部分都是我的衣服,钟敏虽说是富家子弟但却不像是电视里演的衣服成堆穿完就扔。
他的西服有很多,柜子上面挂的几乎都是他的西服,柜子里最多的也就是衬衫之类的,家居服却不多,那种休闲的衣服更是屈指可数。
而且,他竟然会自己洗衣服!我上大学那一会还和苏冽景讨论过择偶标准,我说我喜欢那种居家能干既会洗衣做饭又能端茶送水的那种,然后他们一致的认为我只能找个吸尘器或者洗衣机。
然后,上天很慷慨的把钟敏送到了我身边,完全符合我对男朋友的全部标准,既会洗衣做饭又能端茶送水,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不是太好,老是好动点手。
我提留着我刚从门卫领回来的快递,我从网上买了个手提包。挺便宜的,藏蓝色的没什么样式,就是个包,关键是比较大。
我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有点饿了。眼看着前面有个混沌摊我就过去了,要了一碗混沌坐在那些小破登子上等着。
以前上学总喜欢叫着余辰大半夜的来吃这些个小地摊,别老这些到处都脏兮兮的,但却也别有风味。有的时候余辰没空了,我就叫着苏冽景胖子他们一块出来吃。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混沌就端上来了,滚热的汤在寒冷的夜里冒着白色的烟雾,熏的人脸都是热热的。
等我吃饱喝足了,抹了抹嘴站起身来往清渡走过去。三个月也该上班了,当个米虫是挺好的,关键挡不住咱这个志向远大啊。
到了清渡的门口,看着前台里的小姐正坐在里头补妆呢,扑的那层粉跟糊墙差不了多少,我跟她打了声招呼就进去了。
我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才五点半,怪不得这么冷清。
酒侍们一看见我都挺惊讶的,大约出那两回事对我的印象也好不了那去。他们也就那点嚼舌根子的技术,反正他们不敢当我面说,那点涂抹星子对我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小宝贝们,我胡汉三又杀回来了”我对着他们咧嘴一笑,告诉他们往后这可就是我的地盘了,从前那个林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跟我刚劲可就是自讨苦吃。
有几个小姑娘带着媚笑的朝我走过来。
“晴姐,你没事啦?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一个穿着镂空蕾丝吊带的女孩挽着我的胳膊,笑的跟我和她多熟一样。
“哪能啊,这三月有点事给耽搁了。不然早就应该来了”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平生最讨厌这种人,面上跟你熟的跟一家人一样,背后里指不定怎么捅你刀呢。
我看着柜台边上站着一个姑娘,手里拿着一块抹布。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衣,下面穿了一条紧身的黑色牛仔裤,现在这群浓妆艳抹,穿得能少就少的人中间是那么的突兀。
这里的女酒侍可以穿着随意,因为你提成都是你自己挣的,就是穿个布条陪客能拿到小费那也是你的本事,在酒吧陪酒怎么拿小费都是心知肚明的那点事,干不干就凭你自己罢了。
所以啊,你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是想来着当个送酒的服务员也没人拦着你,你乐意就行。
我看着那个姑娘有点眼熟,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倒是一直盯着我,却不敢过来,手里拿着那块抹布都快撕烂了。
我冲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了钟敏的办公室,还好他走之前把他办公室的钥匙给我留了一把,要不然我还真的是无处落脚了。
我把套在外面的羽绒服脱了下来,把包放在他办公室,放在外面我也不放心,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
客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往里开始走了,我四周转了转,便就坐在柜台看着调酒师调酒,我就觉得酒吧里就这个最好看了,别的我还真不感兴趣。
我余光看见那个白色的身影站在柜台的一边,踌躇不前。
等了一会我就开始没耐心了,我瞅了她一眼,一看见我的眼睛一下就把头给低下去了。
难道她是我什么亲戚,我开始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回想着我们家有什么远房的表亲之类家里我有孩子在北京上学。
我都快把我们家族谱背一遍了,实在是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了,最可恨的是,我还真就看她特眼熟。
我冲着她招了招手。
“过来!”
她一愣,有点踌躇不前的样子,不知道再顾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