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个了。给余副监的信件入府了没有?”
余绽把茶碗还给阿镝,自己缩回了被窝。
鼻子堵得厉害。
半边头疼得针扎一样。
看来真是一场不大一样的风寒。
阿镝先抬头看了一眼,屋里的其他人已经忙碌完毕,都退了出去。
她这才低声道:“信是傍晚入府的。余副监拿到信不过一刻,就去了正院。还急命人请二郎君。”
“哦?”余绽的眼睛眯了起来,“看来还真是韩震写来的信啊!”
阿镝屏息,眼珠子险些瞪出来,半天才找回呼吸!
小娘子她竟然私下里直呼辅国大将军的姓名!
这年头直呼旁人姓名的,无异于是指着人家的鼻子骂娘啊!
可她家小娘子却半点都不忌讳……
“然后?”余绽看着呆滞了的阿镝,提醒她。
“哦,哦哦!”阿镝回过神来,忙低声续道:“二郎君过去没一忽儿,屋里就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外头人进去,说是碎了两个茶碗……
“后来二太爷和余副监、二郎君说话直说了大半个时辰。期间颇听见好多次余副监和二郎君破口大骂的声音。”
说着,阿镝笑了起来,满脸欣慰,“听说,都是骂什么人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厚颜无耻之类的话。
“小娘子,看来那个韩大将军果然是来市恩,而且是来索贿的。但是余副监和咱们二郎君,却根本就没想着要答应,反而气得要命呢!”
余绽却不像她这么乐观,疑心大起:“你没打听出来是信中提了什么要求么?他们两位怎么会同时气成那个样子?”
阿镝吐吐舌头:“本来是打算去找人问问的,这不是您病了么?我哪里还有旁的心思?”
“知道了。”
余绽心中一暖,伸手拍了拍阿镝的脑袋。想了想,又问道:
“你刚才说,已经五更天了?”
“是,如今已经快天亮了。别的都是小事,您自己的身子最重要。您快再睡一会儿吧?我去给您熬一点小米粥,等好了我叫您。”
阿镝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干什么,连忙劝阻。
这倒也是。
自己突然病倒。即便是天明后节度使府来人下帖子,自己怕是也去不成。
还不如等等再说。
看余笙余简都这么大反应,说不定余简会亲自来告诉自己韩震在闹什么幺蛾子呢。
余绽重新躺好,安心睡去。
看看隔壁耳房的灯光已经亮起,阿镝安了心,叫了两个小丫头进来守着,自己且出门去给余绽熬粥,顺便让人去尹氏那里告诉一声,省得她挂念。
然而就在她熬粥的时候,余简却亲自走了来,仔仔细细地问她,余绽究竟是为什么病的?是在军器所没吃好、没睡好?还是昨天尹氏来看余绽的时候说了什么?
阿镝在心里使劲儿撇嘴,不过一转眼珠儿,明白了过来:
这不是来问尹氏的,这是来问昨天金二过来说了什么的。
“二郎君说的奴婢不知道。那时候小娘子使唤奴婢去马厩看黑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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