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天子,左岑为其鹰犬。若放任自流,便如如鲠在喉。王凯势大,但不足为惧。若除左岑,则王凯便如猛虎拔牙,青龙去尾,早为瓮中之鳖,冢中枯骨。
此为匡扶汉室,效忠朝廷之大事。瀚文愿与刘公互为犄角,刘公在明,牵扯贼子势力,瀚文暗中行事,待到左岑坐蜡,届时王凯如齑粉耳。刘公广布仁德,那时振臂一呼,幽州安定矣!望君思量!
书毕,收入竹筒中,吩咐张博小心收好,又唤来张博堂姐,只见此女早不是当初破衣蔽体之模样,此刻打扮起来,也颇有些望族家伎气质环绕,便点头称小竹调教的不错。然后问道:“如何称呼啊?”
只见张博堂姐礼仪到位,头部微偏,举袖掩其脖颈,答道:“妾身孙氏,拜见公子。”
何瀚文点点头,夸赞道:“谦逊守礼,起来吧。吾有一事,便要汝去,可不要推辞啊。”
孙氏连忙行礼:“但凭公子吩咐。”
何瀚文眯起眼睛,说道:“吾欲使汝为使,去刘备刘玄德与公孙瓒公孙伯圭居所处,请二人并刘德然刘工守今晚来府一叙,何如?”
孙氏闻之,略有惊讶,但张博却扶倒在地上,求道:“公子三思啊!小人堂姐未嫁,恐怕有损名节,此怕是不妥,请公子三思啊!博若有服侍不周之处,任凭公子处置!”
何瀚文早料到如此,但却没想到这孙氏竟然如此镇定,便刮目相看三分,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他立刻上前扶起张博,又将孙氏请上席座,解释道:“张博啊,汝误会吾了!且听我一言。我欲图大事,便不能引人注意。生此乱世,当小心谨慎。吾自然知道派女眷为使大为不妥,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吾有意组织一只全部由女眷组成的部队,专门打探消息,传递文书,便称为“夜枭”。女眷往往软弱示人,使女眷出面,便遭常人轻看,方便暗中行事,收集情报。”
张博恍然大悟,却忧心忡忡的说:“博也知此为好事,却依然忧心,堂姐未嫁而出使,恐遭人非议。”
何瀚文看向孙氏,问道:“姑娘如何决定?”
孙氏却言道:“妾身与胞弟颠沛流离,苟延残喘于邯郸城外,若非公子搭救,此番性命便没了。公子大恩,没齿难忘,别说名节,就算要妾身即刻死去,若能报答公子万一,妾身也欣然赴死。”
何瀚文击掌而喝:“好!好!好!姑娘胆气非凡,与男子也不遑多让,果然巾帼不让须眉,我何瀚文没看错人!张博、孙氏听令!”
张博与孙氏即刻拜服听宣。
“孙氏忠贞,于何府有功,收为义妹,赐名孙莺,后日待“夜枭”成建,领之!张博为副管领,协助弄潮儿。。。我是说王方王管领,主府中事!”
张博&孙莺:“谢过公子!”
何瀚文便挥挥手,说道:“嗯,下去吧!以后好好做事。吾乏了,叫人送些吃食来。”
二人下去,何瀚文此刻只盼着公孙瓒、刘备、刘德然三人前来,心里琢磨着如何说服三人一同对付王家、左岑和他们的“青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