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二疑道,“陈娘是谁,怎么她最大?”
小短问,“一双拳头,一帮兄弟,说的是陈咬金吧?”
鹿大爷点点头,“是啊,陈咬金蛮横能打不讲道理,这在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但是他却最怕一个人。”
“谁?”
“他娘。”
“噢!”鹿二拍拍脑袋,“对对,都说陈咬金虽然是个王八蛋,却非常孝顺。陈娘就是陈呀!”
“对,”鹿大爷说,“要说孝顺,姓陈的是真孝顺,他娘想吃什么,就给买什么,隔段时间,就得带出去旅游一回。去年还出国了呢,好像去的是新马泰还是哪里,他娘可高兴啦。总是顺着她的意嘛。早些年,要是儿媳妇惹老娘生气了,陈咬金举手便是一顿打啊。”
“是啊,”鹿大娘也说,“听说有一回,那是冬天,他娘忽然想吃西瓜了。你说冬天去哪弄西瓜去?可这个儿子就是孝顺,愣是开车到了县城,抱回一个大西瓜来。他娘乐开了花。要我说呀,老太太真是有福气。”言语间非常羡慕陈家老太太。
“这算有福气?”乔一曼并不认可,“她儿子在外面作孽,她知道嘛?”
“怎么不知道,”鹿大娘拿筷子点着桌子,“有那么多张嘴,老太太耳朵又不聋。可当娘的吗?不都是护着儿子,认为儿子做的并不差,那叫有本事。”
“那这个陈娘,也是糊涂娘!”乔一曼杏口微张,说出的话却很尖利。
“要说糊涂啊,还真有点糊涂!”鹿大爷已经喝完了杯中白酒,将酒杯收了起来,“这两年尤其糊涂。”
“怎么糊涂法?”小短好奇的问,他忽然对这个陈娘充满了兴趣。俗话说,人先马,擒贼先擒王。既然十里八村,陈娘最大,那对付陈咬金如果没有好的办法,从陈娘入手倒不失为一条捷径。
“老太太这几年啊,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迷上烧香拜佛了!”鹿大爷扭头看了看院大门,好像生怕什么人又忽地闯进来。
“依我看啊,”鹿大娘说,“老太太是在为儿子祈福呢!她知道孩子在外面做了不少缺德事,那怎么办?烧烧高香,或许老天还能原谅些个。她家里面还供着神呢,好像是每天都要拜一拜。”
“都是封建迷信!”鹿大爷似乎吃饱了,放下了碗筷,摸出烟斗来,“烧香拜神能减轻罪孽?有多少大贪官不都这样吗?再烧高香,该抓还是得抓,逃不脱法网的!不过,老太太迷信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打年轻时候就迷信。这些年没有了,要是在以往啊,有哪个道士和尚的路过咱们村,肯定会被她请到家里去,好吃好喝伺候一顿,要我看,那些道士和尚也大多是江湖骗子。”
小短想了想,问道,“她能信到什么程度?”
鹿大爷点着烟斗,说起一件事来,“有一回啊,那是好多年前了,村里来了个道士,满头白发,拄着一个鹿头仗,看上去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手里拿着一块罗盘,说是精通奇门八卦,最能看风水。”
鹿二笑道,“他一来,肯定被老太太请去了吧?”
鹿大爷说,“是啊。道士满嘴口诀,咱也不懂,我还记得两句:东方甲乙木对卯,伤门对震四青龙;西方庚辛金对酉,惊门对兑二白虎。反正人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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