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做最后一击。
扫帚侠暴喝一声,突然使出一招“颜面扫地”,竹扫帚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方式直击这帮打手,螺旋式的攻击!红毛第一个倒地,痛苦的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大叫着。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七八个打手都被打倒在地,有一两个已经昏迷过去。
陈咬金的刀被打飞了,可他已经杀红了眼,赤手空拳也要和扫帚侠搏斗。扫帚侠已经决定给他一点结结实实的教训,手下不再留。就在陈咬金欺向前的时候,竹扫帚斜刺里冲他面门而去!
陈咬金大惊,连忙歪头,想要躲过这一击。脑袋虽然没被扫到,可是半个耳朵却被刮掉了!“啊啊啊!”陈咬金撕心裂肺的叫起来。一只手捂住右耳,血流了半边脸。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陈咬金带着哭腔喊。他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彻底懵了。只有一只眼睛能看清楚,他想找回那半块耳朵,可怎么也找不到。
这一波攻击被彻底打退,打手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开,再也不敢靠近扫帚侠半步。陈咬金哭嚎着在地上爬来爬去,找自己的半块耳朵。
见此景,陈老太也“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听到老娘的哭声,陈咬金不做声了,他坐在地上愣了一阵,似乎耳朵也不那么疼了,仿佛刚才的事自己根本就没有参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过了十几秒钟,他好像回到了现实世界,爬着来到陈老太的边,“娘,娘,你怎么啦?”
老太太的哭泣只有声音没有眼泪,双眼干涸已流不出泪来。她坐在地上,伸出手摸住陈咬金的脑袋,想去碰一下那血模糊的耳朵,又不敢,手指颤抖着,声音也颤抖着,“儿啊,你不能再打啦!罪上加罪啊!”
“娘,你没事吧?”陈咬金握住老娘的手,试试那手是不是还有劲。然后,他垂下头,看着自己脚边的空地,回味着“罪上有罪”的话。难道这真的是土地爷派人来惩罚他啦?蒙面人手里的扫帚,定不是凡物,有着某种神力。
陈老太面向扫帚侠说,“大,大侠,别打了,我儿已经知罪了。”
扫帚侠像个铁面无私的审判官,实际上他戴着口罩,谁也看不到他的表。他冷冷的说,“那又如何?”看起来,他对“知罪”的成色不是很认可。
陈老太说,“听土地爷的,我们走,离开黄塘村!儿啊!咬金,
快起来,你来发誓,我们离开这里!”
陈咬金此时脑袋麻木,顺着老娘的话说,“好,我发誓,离开黄塘村!”
陈老太又说,“你发誓以后一心向善!”
陈咬金举起一只那只被耳朵上的血染红的手,“我发誓,以后一心向善!”他丢了半块耳朵,一只眼睛肿痛看不清东西,半边的牙齿好像也松动了,可他发誓的话说出来倒很响亮,就像他经常发誓似的。
“哼!”扫帚侠轻蔑的从鼻子里发出声音,“发誓有用吗?”
他向来不认为那些誓言都能成为誓言,世上还有几个能遵守誓言的人?人的誓言,多少还有些甜蜜。恶人的誓言,止增笑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