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子,脸上映着火光,显得有些红。
“你说这河里有没有鱼?”扫帚侠看着汩汩而流的河水,突然问。
“肯定有啊!可惜没有家伙,要不咱网他几兜,正好吃个烤鱼!”
“不知道这个行不行?”扫帚侠将那大扫帚拿起来,“当个鱼叉用?”
“我来试试!”络腮胡说完,拿起扫帚,跳到河水里,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水面。河面上波光粼粼,像是撒了一层银粉。水不是很清,在黑夜里更难发现鱼的踪影。不过络腮胡非常专注,看了大概五六分钟一动不动。
突然,他猛地扬起扫帚,逆着水流的方向向前抄去。他看见一条银色的小鱼正游过来,而那一抄手非常迅疾,小鱼躲闪不及,被扫帚扫了上来。
“啊哈哈,上货了!”络腮胡高兴的将鱼丢给扫帚侠。
“还真行!”鱼不大,但也可以被树枝串上,架在火上烤。
又过了一阵,络腮胡用扫帚抄了大概五六条鱼,都活蹦乱跳的,被扫帚侠串在树枝上烤,没多久就飘出了香味。
“够多了,过来吃吧。”扫帚侠招呼大货司机。
两个人一人一条鱼,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你就是扫帚侠?”络腮胡一边把吐出来的鱼骨头扔进火堆里,一边随意的问道。
扫帚侠也随意的回答,“我?普普通通,我就是个扫大街的!”答完之后,他又拿起一条鱼吃起来,然后问络腮胡,“你经常碰到车匪路霸?”
“唉,”络腮胡叹了口气,“我跑大货车也有年头了
,早年间吧,车匪路霸是多的,不光劫道剪径的,还有偷油偷货的,拉一趟货,不赔本就不错了,每个车上得有两三个人才行。这几年政府加大打击力度,基本上很少了,但一些地方还是存在,比如大柳县。”
“大柳县的运输就是东哥那帮人在控制吧?”扫帚侠问。
络腮胡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只是明面上的,后面肯定还有人,要不然不能这么张狂的。车匪路霸我见的多了,不过大柳县这边是真成了体系。国家法律没有用,货运协会说了算。行政执法不顶用,稽查大队说了算。从交通局,到管理站,到执法局,到公路站,各个口上,一连串的,肆意妄为,就像一大群老鼠在吃着运输这块大酪。”
“欺人太甚的话,司机们怎能受得了?”
“受不来怎么办?还不是挨打挨揍受欺负?你要真是扫帚侠,就请真的保佑保佑我们这些跑大货的吧,不容易啊!”
“就没有根治这些路霸的法子?”扫帚侠沉思道。
“警匪一家,怎么根治?要说起来,这些路霸怎么来的,还是有根源的。”
“什么根源?”扫帚侠侧着耳朵,想要听个究竟。
“要想富,先修路。这你知道吧?修一条公路,兴一方经济,富一乡百姓。所以经济要发展,交通要先行。路修好了,才能富起来,才能有政绩。修路得要钱啊!对不对?贷款吧,得还呀。”络腮胡讲的头头是道。
“公路收费站,也没什么问题啊,只要不乱收乱要就行吧。”
“对!问题就在乱上了!这是一块肥啊,多头管理,不断摊派,各种名目的罚款!以罚代管搞创收!**横行!”络腮胡说着说着,有点气愤。
“这是公家方面的问题。”扫帚侠点头道。
“公家如此,私家就更别提了。真假大盖帽全都在路上,司机怎么分得清?鱼目混珠,流窜作案,敲诈勒索,无恶不作!更有甚者,就像是大柳县,公私合营,蛇鼠一窝,狼狈为!简直无法无天!”络腮胡重重的一拳打在石板上。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