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公历(实际使用时间是1912年),并规定阳历1月1日为“新年”,但并不叫“元旦”。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以公历1月1日为元旦,因此“元旦”在中国也被称为“阳历年”、“新历年”或“公历年”。
国人的习惯——过节要送礼,元旦自然也不例外。关于送什么礼物给赵敏,在我这早已不是问题,问题是以什么方式送。
我一边想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在英语习题册上圈出不认识的单词。圈着、圈着便豁然开朗了。
现在是礼拜六的住宿生自行晚自习时间,只是今天在班里自习的人寥寥无几。我来到孙邛班里后发现他们班也一样。
无需找寻定位,就像生活中养成的习惯,我直接走到赵敏的座位上,掏出钢笔(通体绿色配以不锈钢笔帽的钢笔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父亲给我的)工整地在赠言卡上写下“元月啥汤真味永,月旦未评名远送。谁人快语言真爱,心有极乐为你动。”
写好后套上塑封用蝴蝶结小心翼翼地绑在已用粉色彩纸包装的蔡依林首张专辑的卡带上。
然后把卡带放进她的抽屉里,再从粉色的书立中间抽出英语书,翻到新学的章节依次分行用铅笔圈出x、i、a、
、g、j、i、a、
、c、h、o、u、t、i这些字母。
赵敏就是用这种方法给我用语文书加密写给她的真正第一封情书回信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我的加密方式解起来太过浪费时间。后来遇到她生气不理我的时候我也会用这种方法与其交流。
圈好把书放回原处以后,我又在赵敏的座位上静坐了一会才起身离开。如果谁问我原因,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未必能分析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能归结于下意识使然。
下意识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潜意识,确实是一种很玄的存在。有时我会脑洞大开的以为ta是另一个维度里的物质实体,与三维空间里的肉身像量子缠绕一般存在。一些时候,因为ta做了,所以我们也就无意识地跟着做了。
刚才选择下意识的第三人称时,我很是犹豫,不知该用“它”“她”“他”中的哪一个,不只此刻,它一直困扰着我。有时真想再创造一个“ta”,但是现实并不允许。
这便是规则——很多空白都可以留着,但不允许随便什么人,随便地填上去,唯有等,死等,终有一天会等到队尾的谁为其前辈高唱赞歌——死得其所。
顺手带上后门的前一刻我才发现默默坐在角落里,正安静读书的葛志坚。是的,他是在读书,心无旁骛的那种。
没什么好奇怪的,其实不管晚自习,早自习还是其他什么课,只要你有心总能见到他埋头读书的身影。他读的书很杂,书名很多,但有一个总称叫课外书,大都是从学校外面的书店里租来的。
租金一般是三毛钱每本每天,量大还可以从优,但葛志坚属于从优的从优,用后话说就是黑卡级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