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费用都由她负担,即使来作客的是一家人,一住就是几个月,甚至几年。她这句话丝毫不会得罪人。
我希望您只当我也在吃一样,为大家把饭菜做好。当然不是为她做的。
你们要是在,也肯定会看到,她的体重还不如一袋樱桃重,没有人会象她那样轻。
她不愿意相信我,她从来不愿意找大夫。啊那里吃饭才不匆忙呢。
年轻的人随声附和道,好象他无所不知,有千年的阅历,对世界各国,对它们的风俗习惯了如指掌。
好象跑遍世界,也找不到烤面包干这个习惯。“是的,是的,”他喃喃地说。“不过,这一切都会改变的。
他觉得,贪污罪还不如最轻的盗窃罪严重。他也不问问自己,这句颇有分量的话会不会听错了,由罪犯亲口告诉他,他却没有把他撵出门去,这合不合情理。
诚然,第一流的房子,同我前后梦见过的他们的住所相比,算不了什么。
但是,这幢房子也许是最后一幢了尽管简陋异常,仍不失其价值,它超越自身的物质,成了一种秘密的区别标志。
河畔下午的斑斓阳光,照不透她的脸颊,她宛若天神或仙女下凡变成的天鹅或垂柳,臣服于大自然的法则,在水中滑翔或随风摇曳。
然而,我刚离开她,那些已经消逝的映象,立即又在把它们捣碎的船桨后面复现,宛若残阳玫瑰色和绿色的倒映。
这时,在我孤独的思想中,名字很快就占据了面孔的地位。可是现有,我经常看见她,在她居室的窗口,在院子里,在街上。
即使我不能将梦这个名字和她合为一体,想象不出她就是,但至少我可以怪我的思想没有能力,不能把我要求它做的事情做到底。
但是她,我的邻居,似乎也和我犯了同样的错误。更有甚者,她做了错事还若无其事,不象我那样忐忑不宁,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错误。
似乎她确信自己和别的女人没有两样,渴望把自己打扮得优美雅致,可是在这方面,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同她平分秋色,甚至可以略胜她一筹。
我曾看见她在街上,盯着一个穿戴入时的女人瞧个不停,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早晨,在她步行出门前仿佛行人的评价是对她的裁判,当她不拘礼节地把她神秘莫测的生活向他们展示时,她的高雅仿佛能衬托出他们的粗野。
我可以远远地看见她对镜梳妆,就象将要在一出宫廷喜剧中扮演女仆的王后,满怀信心地,诚心诚意地,狂热而自尊地,心烦意乱地扮演着与她的身分极不相称的风雅女人的角色。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高贵出身,她瞧一瞧短面纱是否拉直,把袖管上的皱折抚抚平,把大衣整一整,象天神变成的天鹅。
做着它那一类动物的种种动作,两只化了装的眼睛守在嘴喙两旁,她忽然向前抓住门把或雨伞,完全是天鹅的动作,忘记了自己是天神,而不是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