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状况这么多年来也不会超过十起。所以我们也没有注意到钱小湘的症状小沫,我很抱歉”
钱小沫木讷的沉默着,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在眼底撒下一片阴影。
雷铭和李乔都看着她,各自心疼各自无奈。
“有什么办法对症下药?”雷铭看向李乔。
李乔摇着头,很不想这样下结论,但也别无他法,“目前临床医学水平,我们没有办法治疗。因为我们甚至连诱发病因都不知道,怎么对症治疗呢?”
“难道你要告诉我之前出现过的那些病例都无疾而终吗?”
雷铭抬高了音量,握着拳头垂在桌上,碗盘都轻微一颤发出了瓷器摩擦的声音。李彬哪里还敢吃东西,放下筷子,小心翼翼地正襟危坐。一旁的服务生和客人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
“是,我很抱歉。”李乔一句话,几乎已经宣布了钱小湘的死刑。
也宣布了钱小沫的死刑。
雷铭没想到李乔回答得这么干脆,难道真的一点方法都没有吗?
雷铭低眉看向钱小沫,满心焦虑担忧,却除了默默的眼神外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钱小沫始终低垂着头,一句话都没说,沉默得让人看不透,也就更加害怕。
“这件事钱爸钱妈不让我告诉你,就是怕影响你。但是你已经是成年人了,钱小湘的状况不容乐观,那么你就是钱爸钱妈后半辈子唯一的依靠。”李乔说得语重心长,“你应该能够明白其中的份量,你身上的担子将会很重,你需要撑起一个家,所以,回到疗养院上班吧,给钱爸钱妈一丝安慰,也让他们能够有所依靠。”
雷铭鼓着腮帮子瞪着李乔,李乔却完全不理睬他,目光柔和细腻都落在钱小沫的身上。
说到底,李乔的目的还是想要钱小沫回到疗养院。
为什么他一定要钱小沫回到疗养院?因为他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雷铭耻笑着,心里很是不屑,正要开口的时候,钱小沫忽然抢先说道:“我明白了。”
雷铭心头一紧,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钱小沫,心里没来由的开始慌乱。
“谢谢你,李院长,这段日子真的麻烦你了。”钱小沫说得诚恳,“你的意思我也明白,我的确不能再像一个孩子那样了,我会回到疗养院上班。明天就回去。”
钱小沫!雷铭心里一声怒吼,胸腔里像是有座火山在爆发,气得他双手直发抖。
“太好了,小沫!”李乔眉开眼笑,和雷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钱爸钱妈肯定很开心!”
钱小沫勉强抿了抿唇角,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眉眼下垂着似乎挂着千斤重的忧愁。
“小沫,虽然目前就我所知的医疗技术没有办法能为钱小湘对症下药,但是我会联系美国的医学权威,尤其是植物人研究方面的顶级专家,将钱小湘的情况说明,他们应该都会很乐意为钱小湘做研究,也是医学技术水平的发展。”
“谢谢你,李院长。”钱小沫说话有气无力,俨然如泄气的皮球似的。
雷铭却气得圆鼓鼓的,随时随地都会爆炸。
“我去趟洗手间。”
雷铭忽然站了起来,脸色很不好,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