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努力走上权利的巅峰。
魏摇光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书页,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一份国恨加上一份家仇,如今又有一份希望在身,她的每一步都不容许出错,都需要全面准备,力求一击必中。
有压力吗?压力是有的,但是这又算什么?人本来就没有几个是痛快的,负重前行又如何?没在怕的!
摇光低头强迫自己看书,书是读不完的,却是极其有用的。
时光又悄然而逝,在魏摇光整日读书的时光里何庸枝已经刻好了张,写好了邀请函,并且派人送到了怀柔城的一些文人才子手里。
当那些精美的邀请函到了文人才子的手里时,他们都对“理正苑”这个名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四月里的月圆之约产生了期待。
怀柔城里渐渐传言渐起,人们在茶余饭后,在茶馆酒楼,好奇地谈论着关于横笛巷尽头的那家理正苑的主人,有人说,那是一个博学的主人,这天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也有人说他是一个特别温柔的人,长得玉树临风,又极有才华;还有人说他是一个年轻的公子,来自一个落魄的家族,那个家族是世代的书香世家,不幸家道中落,但是小公子有本事,自小熟读经史子集,学问渊博。
这些消息不知真加,人们不在乎这个,人们喜欢的是这事情的传奇度,足够吸引到他们的好奇心。
且不论这些话的真假如何,单说这邀请函,理正苑发出的邀请函给了城中的每一个学子文人才子一个机会,因为他们不计门第高低,不顾年纪,不算才识深浅,只要感兴趣就都拿着请帖去参加宴会。
这样的举动无疑就是一个催化剂,一下子就把气氛吵热了,大家都在讨论这事,都在期待着宴会的开始,也都想见一见理正苑的主人。
外面的情况每一天都在变化,理正苑里面的人却都不怎么关心,他们在为月圆之夜的宴会而忙碌着。
宴会将会在宅子的最东面的一个叫做“镜花亭”的水榭里举行,那里本身就是宅子里的花园,里面池塘水池相互交落,假山叠泉瀑布到处都是,还栽种着许多花草树木,廊桥栈道修建在水面上,雕花的窗与月洞门完美诠释着造景与借景的园林造林手法。
总之,镜花亭所在的花园是一个很美丽很典型的园林花园,也是一个很适合举行这样宴会的地方。
到了宴会开始的这天,理正苑打开了乌木大门,何庸枝站在大门口处,迎接宾客,府里的家仆们则是要带领这宾客把他们领到镜花亭,小丫头们守在镜花亭,负责端茶递水。
进入带理正苑的文人才子们一个个带着惊叹的目光观赏着这座美丽而又精巧的园林建筑。
已经有人开始不安分地,在侍者离开后,就开始在园子里随处走动,观赏里面的景色。
眼下还不到开宴的时候,魏摇光又窝在二楼看书。
温暖的春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带来了清淡的丁香花香,也吹起了摇光手里的书页和鬓角的碎发,她伸手按住书角,又把碎发顺手拨到而后,眼睛都不离开书本,聚精会神地看着。
这时驳樨园外面走过来一个人,似乎是迷路了,也似乎就是在随意乱走。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眼前的小院,在门口停了下来,仰头看见了门上挂着的匾额。
看着上面的字,朗声念出来“驳樨园”,他敲了敲手心里的折扇,赞一句,“好奇怪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呢?”
四下瞧瞧,见到矮墙的周围栽种了一排的丛竹,从虚掩的木门里看去,能看见里面清幽的风景,心里猜测着这里会是谁的地方,迟疑了一会儿,他抬手轻叩门扉。
“在下怀柔城清风社沈惊鸿。”
只有清风拂过脸颊,没有声音回他的话。
他趴在门扉上往里面瞧了瞧,决定伸手推开门,去里面看看。
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沈惊鸿有点进张,轻手轻脚地抬步走了进去,沿着青石板铺成的路一直走到一楼的正门处,他都没有见到任何人。
“在下怀柔城清风社沈惊鸿!”
他大声地又喊了一遍。
正打算泄气走了,忽然听见了声音从头顶传出来,他诧异地仰头,正看见一张明媚又文雅的脸庞。
少年人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书被春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被吹乱了,那人倚在窗棂上,疑惑地问他:“沈惊鸿?”
他正待再说话时,少年已经笑着又开口了:“倒是一个好名字,我是燕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