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况且此人态度傲气,举止之间带着一分矜贵,目光轻蔑而又犀利,气息内敛,呼吸有节奏,露出来的肌肤紧实,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
魏摇光肯定自己不认识这样的一个人,她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扬起笑脸,走过去,边笑边说,“听说我欠了说法,不知是什么的说法呢?”
没有委婉,没有试探,以进为退,魏摇光直接笑眯眯地问他。
那个人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条斯理地看魏摇光,眼神像毒蛇一样,在打量着眼前的食物能否直接攻击。
打量许久,魏摇光以为自己的笑都要僵掉了,他才开口说话,“我还以为他能看上一个什么样的人?原来不过是一个蠢货罢了!”
“?!”
不能忍!说谁蠢呢?
魏摇光收敛笑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他,后退两步,端端正正的坐在了他的对面,牵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知兄台怎么称呼?一大早就光临寒舍,可是有何贵干?”
“呵!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我来这里是替我那个白痴三弟给你带个话,跟我去一趟锦绣街的赵家,我那白痴三弟想见你。”推测是姓赵的人特别生气地说出这番话,看着魏摇光的目光里有嫌恶与憎恨。
魏摇光打开了手里的折扇,轻轻地摇晃着,一缕头发垂在胸前,被折扇的风带起来又落下。
她看着对面的人,脸上的笑渐渐扩大,眼睛里的寒意也在见见扩大。
花厅里安静如此,屋外的鸟鸣声变得吵闹。
“赵家吗?不知您的三弟可是赵白意?”
“你知道就好,时候也不早了,你跟我现在就去赵府吧。”赵白霏傲然又愤怒地继续这样说,并且要魏摇光现在就跟他走。
走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个赵白意是个什么样的人,全怀柔城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魏摇光早就在被人的谈论里知晓了。
好男风,并且喜好折虐他人。
这就是一个垃圾。
可是他有一个一母的大哥,赵白霏。
赵白霏护着他,如若不然,赵白意早就被人杀掉了。
也就说,赵白意那个蠢货看上了她,他大哥来府里要人。
还真是抢到逻辑哇。
魏摇光看着对面的赵白霏,嘴角带冷笑,端坐在椅子上,拿起雀儿送过来的茶慢慢喝,她不着急,她要让这些家伙们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恕我不能如您心愿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完,就不多招待您了,好走不送!”
放下手里的茶杯,魏摇光平时着赵白霏的眼睛,不退让分毫,亦不改面色。
“好大的胆子!”赵白霏怒拍桌子,呵斥魏摇光。
而魏摇光稳坐在椅子上,直视他的眼睛,笑着说话,“不大,刚好能够拒绝您罢了。”
“庸枝,送客!”魏摇光下了逐客令。
赵白霏自觉落了面子,恼怒异常,握紧拳头想打魏摇光,但是终究没有下得去手,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魏摇光,留下一句狠话方拂袖而去。
“你最好能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胆子而不被杀死!”
“我会的,只希望您也能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脾气,而不被杀死。”
魏摇光冲着他的背影这样说。
漫不经心,平淡无奇,话语中却有杀意。
魏摇光站起来,看向何庸枝,“庸枝,帮我准备早饭吧。”
“是,公子,您稍等,小人马上就给您准备好。”何庸枝站姿如松,微微俯首,恭敬答话。
“嗯,有劳了。”
魏摇光转身出了花厅,站在廊下看栏杆外正盛开的粉色海棠花。
一朵绯色的海棠花从枝头坠落,正落在魏摇光的头上。
穿玄色衣衫的少年,面容精致,皮肤白皙,博学多才,微微仰面看花枝的样子,的确是适合收进画册与诗歌里的。
花与少年,前者美得艳丽,后者美得含蓄蕴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