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府内进来了刺客,这其实是一种很常见的事情。
对于魏摇光来说,半夜三更走在别人家的房顶上这很正常,毕竟她以前和现在老这么干。
夏侯明严阵以待,却不打算叫醒好不容易熟睡的摇光。
但是,在夏侯明绷紧全身肌肉的时候,出于对危险的敏感,魏摇光就已经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了。
她平躺在床榻之上,凝了神去听取自己屋顶上的声音,当那人滑下屋梁的时候,摇光甚至在心里冷笑了一笑,大概是觉得天下的刺客都是一样的,喜欢做梁上君子。
摇光躺着,有了夏侯明在她身边守着,她就所幸分出一点心思考虑了一下这个胆大包天,敢在她回来的第一天就上门“拜访”的刺客到底会是来自哪里的。
过了一圈京城里的人物,最后魏摇光百分之九十地确定在了一个诡异的人物身上。
她用夏侯明明天早上的餐点作担保,绝对不是她对傅惟仁有偏见,而是这个人实在是太明显了,连掩藏都不想掩藏一下。
你说,有哪一个傻缺会在一个当红状元郎回京的第一天晚上就派一个梁上君子过来打招呼的?而且这个刺客弱到了就连夏侯明都可以提前很早发现的地步,呃,不是夏侯明太菜,而是傅惟仁这个人确实诡异,不按常理出牌,他现在给的牌面都太过于明显,从而显得过分恐怖。
摇光对他的警惕程度一直都是居高不下的,本来想着从她回怀柔到回来这一路都有点顺利了,傅惟仁没有出手这不符合常理。
明明两年前他离开怀柔的时候,眼里心里都写明了要在京城里等着她收利息的呀。
果不其然,在摇光微微放松地时候,这个人像是在逗宠物一样,放出了诱饵来试探她。
那刺客已经勾着房梁刺破了上面的窗纸,夏侯明攥紧了手里的剑柄,屏住了呼吸,双目紧紧盯着那个刺客所在的位置,随时准备着出手。
一点烟雾慢慢被释放了出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不能忍了,摇光装作熟睡似的翻了一个身,夏侯明也下了决心,抽剑下手。
非常痛快地擒住了那个功夫明显不到家的刺客,逮住就给按在了地上,此刻还想着挣扎,嘴里不依不饶地说着话。
“放开我!你放开我!”
夏侯明害怕他吵醒自家主子,一边纳闷地觉得这个刺客似乎有些不上道一边恼怒地准备殴打他一顿让此人闭嘴,好让摇光睡个安稳觉。
“啧!”
一声不愉快的嘲讽传进夏侯明的耳朵里,他在廊下抬头看见了披衣而起的魏摇光。
“将人绑了带进来吧。”
摇光扱拉着鞋子,身上披了一件玄色的外衫,依靠在屏风旁,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眼睛里涌现出一些生理泪花,看起来很困倦极了。
夏侯明很是听从摇光的话,摸出来一段绳子麻利地绑住了刺客的手,提着后颈就给拎进了屋里,摇光摇晃着把门关上了。
她迈着喝醉似的步伐移到了屋内的圆桌旁,提起瓷制的茶壶晃了晃,之后打开了盖子轻轻闻了闻里面的味道,一脸“还行”的表情,就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吨吨吨地给自己灌了下去。
渴死她了!
一杯冷茶下肚,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手肘习惯性支在桌子上,一手托腮,看着地上跪着的刺客。
“夏侯明,你觉得这人是怎么一回事?”
“我!……呜呜呜!”(放开我!)
地上那刺客真的超烦,话真的超多,摇光烦躁地摸出来一根银针随便扔了出去,那人就闭嘴了,被封了哑穴。
哦,准头不错,还没有下降。
摇光心里欣慰了一下。
夏侯明立在刺客的一边,看了看摇光又垂首思考了一下方谨慎地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公子,属下觉得这个人不是刺客。”
“哦?何以见得?”
摇光饶有兴趣地询问道。
“属下刚才与这人过了几招,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武功,甚至根本就没有内力,身手是有一些的,不过给属下的感觉反而像是一个混混那样的。”
夏侯明说完了自己的猜测,有些没有自信地垂下了目光,看着脚下的地毯,而听了他这一番话的摇光却笑了,很是满意的样子。
“你说的是正确的,这个人的确不是刺客,就是一个京城里很常见的地痞流氓,还是不干净的那种,来我这府里兴许是看上了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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