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咱们现在也不会知道真相,只不过是在瞎猜测罢了,别较真,别较真啊!”
“说得对!那有谁解释解释他姓李的怎么就又怀柔李家有关系了?”
“这个嘛,我也是听我家一个拐了好几个弯儿的亲戚说的,他说那怀柔李家是因为通敌叛国才倒的,可是你们知道他李家是与哪几个国家有染的吗?”
“这?还真不知。”
“我那亲戚之前有与那李家进出过,给他们府上送过几回菜,倒也听说了一点东西。说是呀,他们通过自己手里的商铺暗中倒卖的兵器粮食药物等等,这卖的地方就有北边的东云国,咱们再想想啊,与东云国有联系的话,他们也不能全部都走水路呀,一定会有一部分人走陆路的,那西北的姜阳关口不就是正好的道路吗?这样的话,买通李天复做那个中间人不是正合适吗?”
“然而,李家倒了,他李天复藏的深,知道今年年初才被发现,便使了一计让那李天复获罪。”
“有道理,有道理!”
几个人听完后点点头,均觉得十分有道理。
而魏摇光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十分佩服这广大人民群众的脑洞,想故事想的如此有理有据,并且十分有说服性,差点连她这个亲手弄垮李家的当事人都信了。
她无语地朝李敬亭和段青时笑笑,颇有些无奈,然后继续支着耳朵听那边的话。
“不过,这事情呀,咱们还真的只是在瞎猜罢了,我就觉得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李天复到底跟右相有什么关系?傅大人居然肯为他说话?虽然后来还是被判了死刑,还有单凭他一个人又为何能够逃出大牢,他若是有着本事干嘛不早点逃出去,偏偏现在才逃出去,你们说,是不是京里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这一番有理有据的疑问还真是得到了大家一致的沉默,几个人闭口不言看着桌子,然后就有一个旁桌的汉子插话了。
“几位,不妨听我说一句。”
几个人扭头冲他看过去。
魏摇光也跟着好奇地看过去。
是一个穿着十分讲究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是个读书人。
“在下之前替刑部的文员抄写过一些案宗记录,倒是知道一点这件事情的细节。”
他这话一出口就成为了这家酒铺内的焦点,大家都看着他,支棱起耳朵听着。
“咳咳!还望大家不要传出去呀!”
“哎呀!肯定不传出去,不快说吧!”
几个人立刻表态,不过可信度十分低劣。
那书生捋一捋袖子有板有眼地说起来:
“在下只看过一点案宗,不过那也足够了,在李天复的卷宗上记录了他的罪状,其中有一条十分奇怪,也非常不起眼,更是没有被张贴出去,我在誊写的时候琢磨了一段时间。上面写了,右相欲杀之却罢手,言:其信未达,无我必杀。”
“那当初记录案情的人怕是像记流水账一般把这句话也写进去了,后来也没有检阅就直接封进库中了,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夹杂在陈述罪状的文案里着实奇怪,也令人费解。”
“究竟那李天复与右相之间有什么关系很难得知,但是绝对不是言传的那样,与右相有关系。”
那书生的话无疑是给了大家更多的谈资,但是魏摇光却敏锐地抓到了关键点,也许这就是一个可以傅惟仁露出马脚的关键信息。
只要他能够有一瞬间的混乱,她就可以寻找到玄清逸当初死亡的有效信息。
魏摇光暗自握紧了一双手,继续零零碎碎地听了一耳朵的村言村语,然后赶在宵禁之前与李敬亭二人走路回到了状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