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几个洒扫小厮困倦地打着哈欠手里握着扫帚有气无力地清扫着。
秋天的中午还是很热,外头站不住人。
有一个人穿的破破烂烂的少年站在了奴红小楼的门口,他的脸上有很多灰尘,看起来十分脏兮兮的,不过一双眼睛倒是生的灵动明亮,瞧着十分机灵警觉的样子。
那少年约摸着有十三四岁,个头不高,站在门口抬手就朝着半掩的门扉咚咚地敲起来。
“谁啊?不知道规矩吗?这里晚上才开门,去去去!快回去吧。”
一个听起来十分不耐烦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紧接着走出来一个穿藕荷色短衫石榴红下裙配烟红色绣暗花滚金边外衫的女子,年纪大约有三十多岁,头上插着两三枝金簪,面相较为刻薄寡淡。
想来是这奴红小楼的妈妈了,即传说中的老鸨。
衣着破烂的少年是季桃,他看见来人之后直接问她,“请问你们这里还缺龟奴吗?我会跑腿打杂清扫应付客人帮姑娘们解闷买东西不求给月钱只求能够一个吃饭容身的地方,你看行吗?”
一下子说完这些话,那女老鸨显然是被震惊到了,她细细地打量一番季桃,把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细致的看了一遍,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倒是一个机灵的,你不要月钱只求吃饭睡觉对吗?”
“是!能吃饱就行。”
季桃非常大声并且快速地回答了她。
“那好,你随我进来吧。”
那女子拢衣转身走进楼里,季桃没有丝毫犹豫地跟着走了进去。
甫一进去他就被套了麻袋,紧接着被两个人压着扔进了一间黑屋里面。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不是说还了要给我吃饭的吗?快放开我!”
有人熟练地捆住了他的手脚,将他绑在了椅子上,摘去麻袋。
“小子!你当我这奴红小楼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进的来吗?快说!是谁派你过来的!”
之前那老鸨一改刻薄寡淡的模样,厉声厉色地讯问着季桃。
季桃反应也够快,他心里一转就知道了怕是要遭一顿毒打了,真是没想到这奴红小楼这么严。
“什么什么人派来的!我就是一个家里遭了难逃到这里讨口饭吃的可怜人罢了!你说什么呢?我还是第一次来京城,我谁都不认识!”
“呦!真是嘴硬!给我打!”
一人拿着鞭子就打在了季桃身上。
“啊!你们做什么呀?就算不收人也不能打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季桃夸张地大叫着,声音十分大,又尖锐又刺耳。
那老鸨掏掏耳朵嫌弃地吼他,“吵死了!你是想把我这楼里的姑娘都吵醒吗?”
听见老鸨这么说之后,季桃眼前一亮惨叫地更大声了。
“救命啊!杀人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做龟奴了!救命啊!”
“俪姬,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只听声音都会觉得其人长相必然会很漂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间屋子里。
老鸨诧异地看向门口,然后慌忙露出一个微笑,起身迎上去哄道,“是袭裳啊,快回屋里休息吧,这只是一个不听话的奴隶罢了,你不用管他的,快回去好好休息,你今晚可是有重头戏的!”
袭裳站在门口,越过那叫做俪姬的老鸨看向被绑在椅子上遭受毒打的季桃,然后她伸出纤纤玉手指着他说,“正好我缺一个听话的龟奴,就要他了,把他给我吧,俪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