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声中醉凡人,雕花砌玉帘幔卷。
魏摇光应了观行太子的话伸出手握住了傅惟仁的手腕,在他了然的目光中用力推开了手臂,而后扶着桌缘缓身而立,虽然衣饰风流但是她目光清明,微微而笑的时候朗朗乾坤风从湖面而来。
“纪小将军,奴小贞见过将军!”
她行了一礼,然后站直了身子继续说道:“虽然傅大人说奴不必行礼,不过出自礼仪之邦,奴还是忍不住把礼数做全了,还望将军您莫要烦扰。”
“哈哈哈哈哈哈!”纪凌仁又笑了几声,看起来颇是有些尴尬,似乎满殿的人都是笑点奇高的人,只有他轻易就被逗笑了。
“你叫做小贞对吧?”
“是。”
“为什么会叫这么一个名字呢?我倒是觉得你这等人物可以有一个更加英气的名字。”
“这等人物?”摇光疑惑地反问道,“奴只是一名清倌儿,哪里算得上人物?”
“都道是非池中之物,我看你不就是嘛!”
“纪小将军能够在贵人当中看见奴,这是奴的荣幸,不过奴依托傅大人所生,您说此话岂不就是在将奴推入不忠不义之地?”
“不尽然!我见傅相对你这……清倌挺看重的样子,难不成还不会容许自己喜爱的东西换一个更加符合的名字?您说是吗?傅相。”
傅惟仁没有说话,仅是在看着魏摇光。
“将军!您有所误会了,奴对于大人而言并不是全部,也不是非卿不可,而是随时可以替换和替代的。诚然如您所说的对待自己喜爱的物品有所容忍,但是奴斗胆请问您一句,您会容忍自己喜欢的东西到什么地步呢?”
魏摇光说话可不客气也不甘示弱,尽管她对纪凌仁不熟悉但是她会逮着一个地方寻找弱点,希望纪凌仁能够应付得过来。
纪凌仁张嘴笑了两声,带着绿色宝石的拇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他在思考。
“小贞可真是问倒我了,我是一个武人,对自己都不容忍的武人。”
听了这话摇光扬起嘴角微眯眼睛笑的不像个无害的伶人。
“纪小将军,您看这殿中的酒池,里面盛开了金莲,可是没有金色的鱼,对不对?”
纪凌仁往酒池里面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而摇光则是面带微笑地说起话来,“为什么这里会没有金色的鱼呢?”
停顿了一下她看向了森先生然后接着说,“酒池里灌满了美酒,味美气甘,这是志怪小说中才存在的景象,森先生有心劳人专门设了这样一个酒池,并且为之加上了美女和金莲,此谓之相得益彰。但是如果加上了金色的鱼,那可能就是画蛇添足了,”
“纪小将军从远地而来参加一场酒林宴,本是金玉锦绣之事,若是看上了些微瑕疵,恐怕森先生的一番心血就要枉费了。你说呢?纪小将军。”
魏摇光讲完这番话便微微低垂下了头,嘴角还带着笑意。
那纪凌仁没有预料到这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人,他以为会撬动那三人的坚墙却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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