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能够推断出时间的确是两三年前。袭裳姑娘并未打开信封,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事情可以知道有些东西不可以知道。
反观欧阳复的神色已经大变了,他似乎是认出了这封信的来历甚至就连上面的内容他都想起来了,以至于他的神色变得有些疯狂,其间还隐隐夹杂一些惊疑、喜悦,魏摇光默不作声地瞧着他,只是单方面地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而且还很意思。
“怎么样?不知道这封信加上赤梅剑够不够格换您的生意?亦或是您手中的封疆符碎片。”
傅惟仁追问他,声线冷冽浓艳,犹如毒蛇绕颈,吐息之际全都是死亡的威胁。
欧阳复就像是感受不到这样的危险一样,他表现出来的惊疑现在变成了怀疑,但是还是有些犹豫,所以他才问了这么一句话:“这封信右相是从哪里得到?又是何时得到的呢?最重要的是你是否已经看过了?”
傅惟仁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了他:“盛京城通往西北的官道上,永安22年正月初七,傅某并未打开此信。”
“何以为证?”
“请袭裳姑娘看看信封可有撕开或者破坏的痕迹。”
几个人的视线落在了中间的袭裳姑娘身上,她在众多目光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信封,而后躬身回道:“回殿下的话,信封并没有被打开和破坏的痕迹。”
闻言,欧阳复明显松了一口气,又窃喜起来。
郑嘉闻见状笑了一下,吞下一口葡萄之后好奇地说道:“不知道这封信上写了什么,值得在新年还没过完就发了出去,还是那种大雪封路的状况。”
“永安22年冬的确下了很大一场雪。”
久未吭声的姜十七突然接了这么一句,他有些怀念地说道:“那一年我被困在平阳城,连父皇的新年宴都没有来得及赶回去参加,一直到开春才着急地回到了京城,为此还病了一场。”
“的确是这样,那一年陛下因为观行殿下没有回来还大发雷霆了。”
傅惟仁的语气有些取笑之意,摇光猜想那个时候他兴许也就刚刚进入朝堂吧?还真是有些心情复杂呢。
郑嘉闻则是不在乎这些他似乎瞄准了欧阳复,好奇着那封信上的内容。
“如此说来,这封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我是越发好奇了,不知是否可以请袭裳姑娘当众念给我们听呢?”
袭裳姑娘面色不变,站在台上微微笑着,像一朵款款盛开的芍药花,美丽又夺目。
纪凌仁在这个时候皱着眉头说:“郑小公子为何执着于这封密信呢?莫非是有什么阴谋吗?”
“阴谋?要说阴谋那也给算在欧阳殿下身上吧?我一没有碰过这封信,二不熟悉欧阳殿下,纪小将军可莫要信口开河哦。”
傅惟仁在一边微笑着补充道:“纪小将军真是谨慎,这封信可没有被打开过,若是有阴谋……该算在哪里呢?还是说纪小将军是知情人,故而不敢当众公布这封信?”
“不!”欧阳复突然抢白道,“就有劳袭裳姑娘打开这封信,当众念一念吧。”
他直视着傅惟仁,目露得意以及威胁,而傅惟仁则是神色淡淡,不怒不喜,异常美丽的脸庞上仅有着一种安然。。
他二人的眼神交流让魏摇光直接想起了之前偷听他们说话时的情景了,这怕是又要有惊天秘闻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