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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能当什么家,我不过也是个陪伴着王妃度日月,姨娘您也是,陪着伯夫人的大功臣不正是您,您再自谦,这里我就呆不住了,哪里有我的地方呢。”周妈妈也笑。
两个人相对着举起茶碗,不是送客和告辞,是大家觉得差不多就收手吧,进入下一个环节,有话就说,不可能跑来闲聊天。
“就是夫人提醒我家王妃的那件事儿.......”
秦氏含笑打断:“我家夫人年青,她只怕不能提醒事儿,倒要王妃和周妈妈时常的提点她才好。”
“呵呵,这倒不敢当,就是说殿下要孩子的事情,唉,这孩子是真的要紧,我家王妃也盼着不拘谁怀上一男半女的,都是王妃的,她高兴还来不及,可是送去两个丫头,殿下他不肯要,姨娘您说这可怎么办,拂的不是王妃心意,还有伯夫人和众位官夫人们的心意在内。”
冬巧准备回礼刚回来,听到这句惊的眼睛瞪的老大,晋王殿下不要房里人,与我家有什么关系,冬巧怎么也想不通。
秦氏四平八稳的应付着周妈妈,适时露出不解的神情:“这这这......这,可怎么好呢?”
“是啊,把我家王妃急的,这不天天喝着银耳汤败火,我们也跟着着急,这实在没主意,大着胆儿的来求姨娘,是不是请伯夫人带着夫人去殿下面前也说几句,夫人年青守节无人不敬,殿下想来也要听从的。”
周妈妈把脸愈发笑成一大朵褶子。
秦氏笑眯眯:“是这样啊,这事情可真不小,等夫人回来,妈妈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少的回给夫人,请妈妈放心吧。”
周妈妈麻利的跪下来,在秦氏和冬巧都没有反应的时候,行个大礼,秦氏这回真的惊呆,张大着嘴怎么也恢复不了,周妈妈由丫头送出去。
冬巧也原地发怔,半晌道:“到底是王府出来的,人家懂得敬重姨娘。”
秦氏在她的这句话里回魂,油然的叹道:“完了,”
“什么?”冬巧没明白。
“王妃身边有位妈妈一天,南宫夫人啊、小宣夫人啊......她们别想进门。”秦氏寻思着:“我还以为舅太太愿意搭个桥什么的,总比南宫夫人总守着城门口见殿下要好看,现在看来舅太太去见一见,也只能这样。”
冬巧一脸的糊涂:“姨娘说的我后背寒浸浸的起来,为什么我觉得舅太太又亲切又和气,这周妈妈也知礼的很呢,您看啊,她还给您跪下呢。”
秦氏撇嘴:“她指望我当前锋,又听出我这年纪不好糊弄,她这是赔礼,哪里是知礼。”
“当前锋啊,是啊是啊,姨娘我不明白,这周妈妈好生的无礼,殿下不睡房里丫头,与夫人哪有关系,夫人可管不着。”冬巧急忙忙的想了起来。
秦氏好笑:“你到底是看她知礼呢,还是无礼的那个?”
“我啊,我觉得她就不应该来,我让回双倍的礼去呢,如今细观全程,咱们家可亏了,这殿下不要房里人的事儿,可是不应该的拿到咱们家来说吧,伯爷不在了呢,这是......”冬巧用一根手指头点住额头,忽然爆发愤怒:“哪有上寡妇人家里说自家的爷不睡女人这话,姨娘,这是骂人来的,我现在追出去还来得及打她一顿。”
托承平伯夫人爱打人的原因,冬巧也认为遇事就打一顿没有错。
秦氏又气又笑,在冬巧身上拍一把:“你跟着我,我可没教过你样的说话,这都是跟谁学出来的,给我全改了,咱们家是伯府,你可不许丢人。”
冬巧可怜兮兮里不服气:“姨娘,难道我看错了,没啊。”
“这是闲事不能管的后续,伯夫人不是管王妃房里闲事吗?据说当时送给殿下两个丫头,想来殿下还是不满意王妃,所以这周妈妈还击来了,伯夫人既然插手这种闲事,可不就要管到底。”
冬巧长长的哦上一声,自己喃喃道:“伯夫人总不可能让殿下怎么怎么着,那么这是.......”她眼睛一亮的喜笑颜开:“姨娘我知道了,这是王妃给的丫头不中殿下的意,周妈妈特地来求夫人在南兴选几个小姐姑娘的送进王府,常来往的那些官夫人们时常说的,不就是鼓动夫人送她们家的姑娘进王府。”
冬巧认为自己是个智囊:“官夫人和王妃关系不好,王妃现在想要笼络南兴的姑娘,又不愿意这就给官夫人们颜面,所以刚好咱们家夫人是个中间人......”
秦氏开怀大笑起来:“呆丫头,夫人是正室,为殿下没有孩子可以说话,为殿下纳妾可不能说话。”
“啊?”
冬巧刚理好的一盘头绪这就打翻混乱,像滚落一地的丝线,她重新茫然的不能自拔,央求秦氏说个明白。
“这周妈妈啊,还真是个人物,这不是咱们家夫人被那起子厚面皮的怂恿着,拿没有孩子在王妃面前说话,当时大家都能作证,现场指出两个房里人,现场送到殿下身边,不管纳了还是没纳,这殿下显然没回正房,这殿下一天不回正房,一百个妾生孩子也不成,周妈妈来见咱们家夫人,提醒也好,敲打也好,咱们家夫人都要管这件事情,谁叫前面管闲事儿呢,这后续她也得管。”
冬巧张大了嘴,可以塞得下鸡蛋那种。
“姨娘,客人走了的,您还出来,咱们看花去吧。”林喜儿在门外试探着伸进一个脑袋,找找没有客人,她放心的进来。
秦氏就和她去看花,冬巧赶紧跟上,承平伯夫人出门会客是连轴转,从中午到晚上不带停,起更后回来,秦氏说了一遍,伯夫人懊恼的道:“殿下没有孩子我可以说话,这殿下夫妻不和,我也可以偏向着王妃说话,可是王妃的妈妈央请我说话,这就像派出来的差使,这是打算殿下一天不回正房,就一天是我的差使。”
可见闲事儿不能管,可她一天是伯爵夫人,又一天推脱不开,承平伯夫人闷闷的道:“我累了,可还有许多请帖没去,我怎么能想个主意去哪里躲两天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