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人数众多,随行吏员那能全部知晓。
在查了登记簿后,这名吏员才开口道:“回禀大人,孙大人出事那些无人在此!”
“而在此之前,此处只有的丙班的人来过!”
听到这里,陈啸庭问道:“丙班的人有多少?把他们全部叫过来!”
安排人去找丙班的人过来后,随行吏员才对陈啸庭道:“大人,丙班共有九人,都是库房里干力气活儿的。”
如此大的仓库,几乎每天都有粮食卸车装车,这就需要大批劳力在此工作。
很快丙班的九个人被叫了过来,他们都是普通人,见了这么多锦衣卫虎视眈眈,一个个都吓得魂不守舍。
“参……参见大人!”
陈啸庭没有叫他们起来,而是对他们道:常平仓的孙大人死了,死得不明不白,你们谁干的此事?”
听得陈啸庭如此问话,旁边侍立的吏员则不以为然,谁干了这等事敢主动承认。
这就是专业性的不同,面对一群已经吓得战战兢兢普通人,陈啸庭就是要通过这法子把心里有鬼的人诈出来。
于是他此时更是加一把料道:“我知道是你们中的某一个人,我还知道是谁指使你们做的,你们以为不说就躲得过了?”
陈啸庭的语气越发凌厉,小心站在他面前的这些人被吓得跪倒在地,但仍然没有一个人让陈啸庭看出异样。
当看到绳子断裂口后,陈啸庭原本以为做案的人是个生手,很容易就能将其拔出。
但谁知道,这人隐藏得很深,以至于陈啸庭都觉有些头痛。
这是东厂交下来的差事,然后又被沈岳交给周文柱,然后再交到了陈啸庭手上。
于是压力就要层层叠加,压力到陈啸庭这里就特别大。
如今已能确定孙耀林就是被人谋杀,可要知道是谁干的如今却难。
“把这些都带下去,仔细询问他们,孙大人出事前两天里,仓库里可有什么反常之事!”陈啸庭语气不善道。
当这些人被带走后,此时仓库里只剩下陈啸庭和牧长歌,以及守在门外几名校尉。
这时陈啸庭便道:“一位新上任的计丞,如果是有人要杀他,那么他可能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杀人的理由可多了去了,而陈啸庭问孙耀林做的什么事惹了祸,一时间牧长歌还真答不上来。
于是陈啸庭道:“之前本官押送粮食到常平仓时,与这位孙大人有过一番谈话,他说他是才调任转运使衙门的!”
“这也就是说,孙耀林是最近才得罪的人,以至于引来杀身之祸!”陈啸庭仔细分析道。
牧长歌此时也面露思索道:“那他会得罪谁?”
陈啸庭便笑道:“此事,咱们最好是去问孙耀林的妻子,你说呢?”
最了解孙耀林近况的肯定是他妻子,去问他自然最合适不过。
这是陈啸庭还道:“而且,这个孙杨氏能闹出如此动静,想必也不是普通妇人!”
牧长歌点了点头,然后道:“所以,没准咱们真能问出些什么!”
所以这时陈啸庭才知道,自己开始的方向就没把准,否则他就该先去找孙家未亡人。
但这时也不晚,于是陈啸庭道:“咱们去孙家走一趟,顺便也吊唁一下这位孙大人……他可是位好官!”
陈啸庭这话让牧长歌分外不解,他可很少听到陈啸庭夸谁,却没想到会夸一个已经死去的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