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徐子凌看着这位与他同龄的女子眼中紧张无助的神色,心中一痛,柔声道:“姑娘先前的曲子让我想起了一位幼年好友。我愿帮助姑娘,也是希望她若遭遇不幸,也有人能帮助她。还望姑娘如实告知,便于我设法相助。”
女子见他温和的眼神,顿时泪流满面,娓娓说道:“奴家本是成都府华阳县人,自幼住在华阳县城中,家中父母双全,除我之外,还有一孪生姐姐。父母各自有一些营生,我姐妹二人幼时也算过得衣食无忧。”
“十二岁那年,姐姐的被峨眉山中一位道人看上,带去山中修道,自此再没有回过家。家中只有我这个女儿,父母也对我都疼爱有加。家中不算殷实,却也过得不错。直到前几年,父亲染上了赌博。”
说至此处,女子更是声泪俱下。徐子凌见女子梨花带雨的模样,下意识伸手轻轻给她抚去了眼泪。事后却突然醒悟,慌忙收回了手臂。
女子感受到他温柔的动作,红着脸继续说道:“自那以后,父亲不再打理家业,整日奔波于赌坊、当铺之中,家中值钱的物件都被他拿去当了,往日和善的父亲也慢慢变得越发暴躁,母亲因他赌博与他吵闹,时常被他殴打得满身伤痕。”
“直到去年,父亲因欠债过多竟被债主活活打死,母亲去衙门告状,不曾想那县令与那债主相互勾结,以诬告罪名将母亲抓入大牢,母亲郁郁成疾,死在了牢中,那放债人以偿还父债为名,将我抓住卖与了青楼,恰被鑫雅阁中一掌柜撞见,高价将我买下送到了江宁。”说罢,女子又是轻轻擦去泪水。
听她说完,徐子凌顿觉五味杂陈,女子寥寥数语,他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无助,悲痛,绝望之感。
轻轻叹了口气,徐子凌看着女子:“你且放心,今晚我便让你恢复自由之身,再让人护送你去峨眉山,投奔你姐姐。”
女子闻言身躯一震,向徐子凌深深一拜道:“公子大恩,奴家永生难忘。”
徐子凌却是摇摇头:“你我也是有缘,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风月场所,不曾想遇见了你。”
正说话间,却是又听到门口一阵响动,有一丫鬟走了进来。
徐子凌有些不解,这丫鬟怎敢不敲门就进门,也不怕坏了规矩受责罚?
然而那丫鬟看了徐子凌身旁满脸泪痕的女子一眼,顿时气势大变,双手从腰间各自取出长约一尺的奇怪兵器握在手中,身形一闪冲向徐子凌。
那丫鬟放出气势的瞬间,徐子凌也是惊醒过来,急忙运起身法躲过了那丫鬟的一扑。
“弹腿缩地?峨眉刺?你是峨眉派弟子?”躲闪之时,徐子凌看清了那丫鬟使的身法与武器,惊讶道。
峨眉刺乃是峨眉派弟子惯用的护身短刃,以迅疾,精妙为核心。峨眉刺小而别致,长约一尺,两头细而扁平如尖刀锐刺,舞动起来灵活而优美,深得峨眉派弟子喜爱。
那丫鬟听得徐子凌的话语,没有回应,只将双手手指摆动,使得那对峨眉刺于指缝中旋转滑动,让人心生寒意。
却听那丫鬟娇喝一声。
“淫贼受死!”
话落而人至,双手刺向徐子凌。
徐子凌身后是墙壁,已躲无可躲,只得硬抗那丫鬟的双刺。
峨眉刺极为迅疾,徐子凌急忙运起拳罡与那双刺强行碰了一下,拳罡与那双刺触之即分,却散去其气势,轻松化解了那丫鬟的一刺。
丫鬟见一击未成,收回双刺,再出了一招。徐子凌故技重施,再次化解了丫鬟的突刺。丫鬟又是出了几招,却也被徐子凌悉数化解。见丫鬟就那横斜竖刺几招,徐子凌不免产生了峨眉刺不过如此的感觉。
而见徐子凌脸上轻松模样,那丫鬟嘴角一勾,虚晃一招,徐子凌果然上当。
观战的青竹也是见到了让她极为惊愕的一幕。
只见那丫鬟假意双手环刺徐子凌,使他运起拳罡左右防守,而与他眉眼齐平的丫鬟却踮起脚尖,脑袋猛地一沉,一头撞在徐子凌额头上。
徐子凌顿时头晕目眩感觉不妙,连忙双手交叉护住心房与脖颈,忽然手臂一疼,一支峨眉刺?插入了他护住脖颈的右臂,赫然是那丫鬟左手所刺。
而那丫鬟右手准备再刺时,左肩却受到徐子凌反手一拳,由于脚尖踮起,整个身子转了半圈,竟将圆滚滚的臀部对着徐子凌。
即使右臂极为疼痛,徐子凌还是冷笑了一声,一脚踹在那无限妖娆的翘臀之上。
那丫鬟屁股被踢一脚,在地上滚了两圈,感受到臀部火辣的疼痛,羞得呜哇大叫,爬起来再度杀向徐子凌。
看着又要与徐子凌打斗的丫鬟,名叫青竹的女子急忙叫道:“姐姐,是你吗?”
听见女子的话,正追向徐子凌的丫鬟停顿一下,对女子说道:“青竹,且让我杀了这淫贼。”说罢又纵身冲向徐子凌。
女子真怕姐姐杀了徐子凌,大声叫道:“住手!姐姐,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