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王落雁欣喜的神色黯了几分,看了眼茗夏,问道:“她就是你说过南下去寻找的姐姐吗?”
看着面前明眸皓齿的少女,茗夏心里有些吃味,答道:“对啊,王妹妹,子凌他虽是南下找我,却是让我先找到了他呢。”
心思简单的少女看了看眼前仪形秀美的茗夏,心中虽有些苦,却还是笑了笑:“徐公子能有姐姐这般美丽动人的青梅竹马,倒是让人羡慕呢。”
见少女纯真的模样,茗夏心里那些奇怪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上前握住了少女的手,赞道:“妹妹出落得娇俏可人,让姐姐也是羡慕的很讷。”
女子之间的友谊,往往从相互称赞开始。三言两语后,茗夏便与王落雁携手坐在了一起,宛如亲切的姐妹一般。在茗夏的不吝夸赞之下,王落雁的脸颊逐渐红润了起来。
看到她们开心的聊了起来,不懂男女之事的徐子凌暗暗松了口气,向方叔几人走了过去,既是为了逃离茗夏二人,也顺便和方叔几人探讨一下武学方面的问题。
苏晚先前见王落雁似乎认识徐子凌,甚至对他颇为热情,不由得皱了皱眉,慢慢走到了茗夏与她的旁边,与她们一起聊了起来。
丫鬟月儿似乎有些害怕气场十足的苏晚,便跟着徐子凌去听他们谈论武艺去了。
楼船缓缓开始行驶,船中众人也慢慢放松了下来,天南海北的聊起天来。
苏晚等三个女人悄声讨论着女儿家的私话,时不时的看一眼徐子凌等人。
徐子凌与方叔等人则谈论了许多关于武学的见解。当徐子凌询问方叔如何才能进入武学至境之时,方叔告诉他,无非两条路,一为练,二为悟。
前者讲究由量到质,水到渠成,不外乎勤修苦练,后者则意在悟得所学武学的真意,开创先河或是更上一层皆可。但靠明悟一步登天升至武学至境的,古往今来也是屈指可数。
当然,不乏有鲜为人知的大能。
方叔便是不断修习才得以进入的武学至境,其中的艰辛,欲语难说。
丫鬟月儿手撑头听着他们从什么武学境界,讲到峨眉、少林、武当、元山、五仙教、净土宗、百花谷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听得眼皮打架,昏昏欲睡,索性枕着手臂,在桌上趴着睡了过去,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另一边,苏晚得知王落雁与徐子凌的认识经过后,便放下心来,在她看来,少女情窦初开,对持剑纵马,仗义出手的年轻侠士产生爱慕之心,这无可厚非,待看清了徐子凌真面目后,她会知道如何去选择的。
时间在平淡的闲聊中缓缓流逝。
到了夜晚,徐子凌同老六老八几人到了甲板上,一起守夜。船中众女则准备洗漱歇息了。
趴在桌上睡着的丫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忽然看到桌上的一滩水渍,小脸通红,连忙转头左右看,发现徐子凌几人已经散了,赶紧拿出手帕在桌上擦了擦。
茗夏微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擦干净了就回房睡觉去吧。”
丫鬟听到茗夏的声音,惊了一下,发现是自家小姐,才松了口气。她在自家小姐面前出糗也不止一两次了。
王落雁去房间整理床铺去了,大厅中此时只剩下苏晚、茗夏、月儿三人。苏晚正借着油灯的灯光,翻看一些账本。
突然,厅中响起了几声虫鸣。
正察看账本的苏晚脸色微变,她忘了蟋蟀夜间鸣叫的事,将徐子凌给的罐子放在了船厅的一个柜子里面。
听到蟋蟀的鸣叫声,茗夏与月儿向苏晚走了过去,月儿有些好奇,弱弱的问道:“苏姐姐也喜欢玩促织吗?”
苏晚微微怔了一下,道:“说不上喜欢,这只是朋友拿来的稀罕虫,托我帮他找个买家。”
月儿听说是珍奇的蛐蛐,有些意动,轻轻问道:“那,苏姐姐,我可不可以看一下呀,就看一下。”
苏晚不知这小丫鬟为什么对她那么客气,笑道:“一只促织而已,你想看多久都可以,就在那边柜子里,自己去拿吧。”
丫鬟登时露出了笑脸,甜甜的说了句“谢谢苏姐姐”,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在柜子里找到了一个罐子。
打开罐子后,丫鬟惊呼道:“天蓝青诶!”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竟然认识这种稀罕的促织,苏晚有些疑惑:“你也知道天蓝青?”
却见丫鬟忽然哭丧着脸,带着些哭腔说道:“我昨天也捉到了一只天蓝青,可是晚上罐子破了,让它跑了。”
苏晚登时怒从心起,明白了徐子凌为什么要隐瞒茗夏两人卖这蛐蛐,原来是他偷来的。当真是无耻小人,连丫鬟的东西都偷。
这已经触碰她的底线了,当即让对丫鬟说,让她拿着天蓝青去别的房间玩,她与茗夏有些话要说。
丫鬟抱着罐子离开后,茗夏见苏晚脸色有些不对,问道:“苏小姐,怎么了?”
苏晚盯着她的眼睛,反问道:“你知道那促织是我哪位朋友给我的吗?”
茗夏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摇了摇头。
见她毫不知情的模样,苏晚叹了口气,沉声说道:“便是你挂在心上的徐子凌。”
“啊?!”茗夏也是极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