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能说。
“敢问太子有何见解?”首辅刘健拱手问。
心情正不好的朱寿没好气地说:“圣人之言是对天下人说的。最终解释权必须掌握在当权者手里。
比方说有一句圣人之言,我曾读书五种不同的意思。
其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其二‘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其三‘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其四‘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其五‘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哪种是孔圣人真实的想法?我认为对朱家皇朝最有利的解释,就是孔圣人真实的想法。”
弘治帝惊得从御座上站起。
无论是阁老,还是司礼监太监;无论六部、科道言官,还是英国公等勋贵,直愣愣地望着朱寿,就像同时头顶挨了一闷棍。
文华殿的气氛瞬间凝固。
这是八岁孩童说得话吗?
弘治帝扫向一众太子近侍和詹事府讲读官,会是谁给太子传输这种思想的?弘治帝在心中一一排除。
刘健等人看向弘治帝,这等帝皇心智,唯有当今皇帝陛下才会传授。可从弘治帝的心性、错愕的表情判读,这不会是陛下说的。
众人同时联想到太子的出生时辰。申酉戌亥,连如贯珠,与太祖类似。
大明又要出现一位雄主了吗?
弘治帝和颜悦色地问:“照儿是如何得出这种结论的?”
朱寿发挥做传销,不对,是做金融时练就的忽悠神功回道,“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孔圣人周游列国,却无一家诸侯国肯任用。等到了汉武帝时期,分国、相权等势力逐渐强大威胁到君权。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其实是利用思想上的统一,维护皇权上的统一。
其次《论语》非孔圣人本人亲著,是由其弟子及再传弟子编写而成。孔府壁书、汲冢书事件,令我对传世的圣人之言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曾有位衍圣公识时务者为俊杰,率领孔府倒向元世祖。为表投诚的决心,衍圣公加入元军但不幸死于军中。他死后孔家内部为了衍圣公的称号,展开数代人的争夺。当时他们可曾记得‘裔不谋夏,夷不乱华’、‘孔融让梨’等先祖教导?”
众人沉思不语。
“恶念值呢?”竟然没有恶念值进账?
朱寿又加了一句:“圣人说的大部分话都有道理。比如‘攻乎异端,斯害也已’,批判其他不同立场的说法,难免造成争论不休的祸害。所以我不会把我的想法强加在你们身上。”
刘健本想用‘攻乎异端,斯害也已’教导朱寿,反而被用这句调侃。老头气得面红耳赤,眼大如铜铃。
“恶念值+1……”看着不断攀升的恶念值,朱寿满意地笑了。今天的口舌没白费。
刘健看向最能侃的谢迁,谢迁苦笑着摇头。谢侃侃的名头得让给太子喽。
“校书官,辅导太子殿下习字!”刘健气炸心肺地说。
朱寿撇撇嘴,拿起毛笔抄了遍《劝学》。
曾见过太子字迹的官员,朝三位阁老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李广曾为太子开坛做法,又言毓秀亭可保大明太平、江山永固。朕深以为然。”弘治帝欣慰地望着朱寿,“朕预祭葬李广,众卿以为如何?”
“恶念值+1……”
朱寿诧异:“原来这样也能获得恶念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