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派人来东宫询问太子起居,司礼监的人是东宫常客,太后偶尔也会派人来刷脸。东宫的异常很快会被人发现。
找不到太子的错头,张皇后也承担不起无故围困东宫的罪名。即便皇上舍不得惩罚她,太皇太后有的是手腕教训她。上次她拿滚烫的茶水丢朱厚照,太皇太后让她跪着抄一个月经书,还是皇上求情改成十天。
“去太子身上找。”张皇后指着朱寿的衣袖说。
朱寿耸耸肩,张开双臂任凭中年女官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他心中吐槽:为什么不让年轻漂亮的女官搜他身呢。想想也是,张皇后善妒,怎么会把漂亮的女人留在身边。
见坤宁宫女官对太子无礼,东宫内侍们当场跪下痛哭流涕。有人带头大声质问:“娘娘何故羞辱太子?”
“娘娘何故羞辱太子?娘娘何故羞辱太子?”东宫内侍们异口同声。高亢的声音一波又波穿过东宫围墙向外散去。
朱寿打量领头吆喝的人。罗祥,东宫典善局的局郎,正德朝八虎之一。他眼含笑意地看着罗祥,罗祥受到鼓舞,声音再次拔高。
张皇后怒气冲冲地瞪向朱寿。
“娘娘,找到了!”搜身的女官惊喜地喊道,从朱寿的衣袖里拿出一本春宫图。
朱寿眼角直抽。女官竟敢当场栽赃!他瞧得分明。女官见事态闹大,为了替皇后找借口,把事先藏在衣袖的春宫图拿了出来。
他得罪满朝文武弄来的2500点恶念值就这样打了水漂?!
朱寿脸上乌云密布。
“系统,把收好的春宫图拿出来。”朱寿阴着脸说。
张皇后手握女官‘搜’出来的春宫图,抖着身体大哭,“吾儿关上房门看这种书,对得起皇上吗?”
朱寿大步上前,用力扯下女官的袖子,另一本春宫图滚落在地上。
“孩儿想问母后,为何您的贴身女官身上会带有春宫图?”朱寿流着泪伤心欲绝地质问,“您对得起爹爹吗?”
张皇后的哭声戛然而止。
弘治帝匆匆赶到,见到‘缴获’的两本春宫图,捂着心口痛苦不堪。
“陛下!”,“爹爹!”,张皇后和朱寿同时上前搀扶。
“传太医!”陈宽吼道。
天子无家事,东宫的事情很快传出去。大臣们奋笔疾书,奏折如雪花般呈上。弘治帝以身体抱恙为由罢朝三天,着内阁处理奏折。弘治帝喊来首辅,关照有关皇后和太子的奏章全部留中不发。
朱寿跪在乾清宫,弘治帝和张皇后关上门在里面谈话。半个时辰后陈宽出来传旨:责令皇太子到朝阳门外皇庄闭门思过。
朱寿眼巴巴地瞅着陈宽,他想知道便宜老爹对张皇后的惩罚。
陈宽苦口婆心地劝道:“皇爷知道太子爷心心念念想去皇庄,特别找了机会满足您的愿望。况且您招的贤良大部分抵达京城,戴公公会安排他们到皇庄见您。”
“母后污蔑我的事就这样算了?”朱寿委屈地问。他是想出城,可不想被赶出城。
“太子爷慎言,”陈宽硬挤出笑容说,“皇爷打算给寿宁侯赐田庄,以示对娘娘的安抚。”
朱寿眼冒金星,他能骂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