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我挨了爷爷十下鸡毛掸子之后被勒令站在规定的圆圈内不许动。
“愿愿,快点,快点给你爷爷赔个不是,快点啊!”奶奶在一旁干着急。
“我……”
喉咙干涩一团,说不出。
爷爷一声冷笑,“哼,咱们第五家的子孙各个为人正派,忠厚贤良。偏偏这丫头撒谎成性,酗酒成瘾,怕只怕是他年抽烟耍牌,赌博斗殴,偷鸡摸狗皆让她学了去!”
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
就算摇头又有谁能看到呢?就算看到了又有谁会怜悯呢?
况且身子动一下多呆二十分钟,若是动个三五下平白就得多呆一两个小时,何苦呢?
不知从哪里看到过这么两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现今这话用来形容我,一点不错。
站上半天,供认不讳。
“日月,你去吃饭,吃了饭带着这丫头去澡堂子洗澡,洗了澡带着她去理发。她若是愿意梳就剪短头发;她若不愿,直接剃光头好了。”
明日月的两个食指戳戳戳,“姥……姥爷,这……姐姐剃光头不好吧?”
爷爷半点余地不留,“你不情愿,就叫你妈过来!”
“别,我……我去。”
一路上表妹的嘴巴说了寥寥数语,我却一句也没听清。
“姐姐,你看这款短发怎么样,届时还能上个色,闪亮闪亮的。”
“依老爷子的要求办,剃了吧。”
“姐姐,你可别吓我。”
我点点头,再一次重复。
洗澡,更衣,理发。
做这些事有什么用呢,回去不还得继续站着?或许,是为了让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些。
可是没有人告诉过我,橘子里面的破棉絮终究变不成鲜美的果肉。
我的酒瘾又犯了。
这次没有雪花勇闯天涯,也没有锐欧,更寻不到什么白酒红酒。
因为,我没钱了,哪怕一张黄绿色的毛爷爷都没有了。
没钱是小,酒瘾是大,怎么办?
我想到了窃。
按读书人来讲,窃应该算不上偷。
因为屡试不爽,所以胆子越来越大,乃至最终我直接钻入小卖铺库房开箱就喝。
后来听说不知醉倒了几回。
管他呢。
爷爷他老人家若是嫌丢人就得给钱,给了钱就得准许买酒。
估摸着,红色的毛爷爷应该离自己不远了。
马失前蹄,这回我算错了。
“第五愿,你不是想喝酒么,咱们第五家准许你喝,甭管你喝多少,全部爷爷来付钱!”
听语气,他老人家应该对我彻底失望了吧。
这样也好,必定我打一出生,就是那么不受欢迎的孩子,无人怜,无人惜。对于人情世故,不知磕破了头往里挤了多少回,也不管途中流了多少回血,始终是琢磨不透。
“你愣着干什么,快点喝。今儿爷爷我亲自盯着你,这半天内不一鼓作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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