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骑摩托回到家,正在网上研究股票的老公一看花无名师太到家,就问她要不要用电脑,否则关机了。
花师太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知道自己实在需要休息。可是在学校绷紧的神经可不肯静下来,不耐烦地说:“开着”。
其实也没有兴趣来用电脑,只是不想休息而已。这是一种报复性的兴奋吗?花师太都懒得来领会自己的突如其来又情有可原的坏心情。
像以往一样,老公知趣地下楼去了,中年夫妻之间谁也懒得深究谁的表现,楼上楼下各人独处省得闹矛盾,每天按时回家按时出门,有事互相关心,没事相安无事,没感觉这这上下楼的兄弟式婚姻有什么不好。
花师太乐得独自呆着,感觉自己不需要陪伴。难道一整天在教室里还不够吵吗?又干又疼的喉咙让人提不起说话聊天的兴致。
打开电脑看一看,政治家的圆滑,电视剧的热闹,再翻开手机上的脱口秀,呆呆地头疼着,没有办法清空大脑。
清晨六点半从家中出门,晚上九点多回来,回来后还要接受微信扣扣群里随时的指令,家长的咨询,并第一时间回复。花无名师太突然想起老爸曾经的质问:“你一天上几节课?有那么忙吗?”
算一算,清早六点五十到教室,守早自习(自习课老师也不允许坐的喔),带学生排路队时突发状况,两个男孩吵架动手。这边跟着乱糟糟的看热闹的六十多个孩子。
好不容易把他们带到食堂,还来不及处理,来不及吃早饭,吵架中吃亏的孩子家长的电话打了进来:“我儿子刚哭着给我打电话,说他长期被人欺负啊,要不是我在外地我肯定来找他,我会打电话到学校找领导投诉!”
舐犊情深的家长哪里还会记得上学期他自己孩子把别人头敲破的事呢?他只知道给自家孩子出气,也不会想到一节课过后他还在投诉,这边两个男孩已经握手言和,一起有说有笑地为班上打水去了。
花无名只能先上课。
第一节课花师太讲的是自己喜欢的一篇散文《夏天里的成长》,上课是她喜欢的事情,尽管背已经微驼,她也尽量挺直腰板,精神焕发,与那些乐于思考乐于表达的孩子碰撞出思想火花,来探讨人生“热天”的含义和有所作为的责任,来引导学生体会“围绕中心写”的方法。
课还没结束,副班主任走进教室,打断了她的上课,轻声问:“昨天违反校规回家反省的孩子由家长陪着过来了,家长说她时间很紧急着走,你看怎么处理?”
“等下课吧!”铃声一响,花无名等第二堂课的老师到场,急急赶到办公室,家长和孩子正等着,这个平时脾气特别火爆,老以自我为中心的男孩此时自是乖了不少,家长也比平时客气。
面对一个心怀惭愧的十一岁的顽皮男孩,和特意从外省赶回来教育孩子的家长,花无名哪里还有师太的威风,等到处理完,课间操时间又到了。
早餐后打架的男生自觉地按花无名师太的要求写出了经过,就是小孩子开玩笑然后当真生气的老一套,花无名无数次早会、班会强调的团结友爱、安全事项都被他们丢之脑后。
这么磨一磨,眼保健操时间又到了,等花无名师太气急败坏地催交昨天的作文碰进办公室,第四节课已过了大半。拿起电话和扬言投诉的那位家长沟通完,一上午就过去了。
午休时间,由于住宿条件的限制,学生们还是在教室里待着。其实这个时候师生都需要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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