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里,金可可缩头缩脑的坐在角落里,一副受尽委屈的憋屈模样。
“爸,整件事就是这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金可可很清楚。
冯子鸣本就不满这桩婚事,倘若金可可一意孤行的将二人在一起的事情公布,那么她将会面临绝境之地。
“那个女人叫什么?”冯傲天坐在主位上,眼神浑浊而又犀利。
刚年过半百的他,本该坐在总裁的位置上,睥睨世界,可为了弥补过去所犯的错误,提前退位给大儿子冯子鸣。
“叫罗文素。”金可可怯怯的瞥了眼冯子鸣,后脑勺还疼痛的厉害。
“子鸣,那种贪图钱财的女人,究竟哪好了?”束敏阴阳怪气的说,瞥了眼稳坐如泰山的冯子鸣,眼角眉梢带着嘲讽。
“这话得问阿姨。”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同幽深的大海,波澜不惊,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
金可可突然觉得娱乐头条都是骗人的,冯家不仅不和睦,还危机四伏,随时会成为血腥味十足的修罗场。
长期夹在冯子鸣和束敏之间,冯傲天早已厌烦,可碍于面子问题,又不得不制止二人的争锋相对。
阴沉的老脸上略显疲惫,冷声呵斥,“冯子鸣!束敏毕竟是你的长辈,你这么没大没小,丢的是谁的脸?”
金可可低垂着脑袋,后脑勺隐隐作痛,她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被摔出了脑震荡。
之所以回到冯家是因为金可可被冯子鸣摔晕了,钱小甜打电话向冯傲天告状。
冯傲天得知情况,避免这件事被商业记者捕风捉影胡乱报道,他命令冯子鸣立刻带金可可回冯家。
自打结婚后,小两口便一直单独住在外面,这也是冯子鸣答应结婚的条件之一。
“她算哪门子的长辈?未婚生子,靠阴谋诡计上位,更厚颜无耻的将不雅视频发给我妈看,害的我妈郁郁而终,我的杀母仇人,也配被我尊敬?”
冯子鸣阴了脸,危险的眯起眸子。
束敏就是那种表面无害,心肠歹毒的人。
正因为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冯子鸣才会特别厌恶,甚至是痛恨表里不一的人,从而对金可可厌之入骨。
金可可倏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束敏,她只看见束敏的风光,却不知道原来这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肮脏龌龊的事情。
“冯子鸣!你凭什么羞辱我?我和傲天是两情相悦,如果不是你妈,我们早就结婚了!”要不是冯傲天站出来帮她说话,就凭冯子鸣的这句话,她非得蹦翻天不可。
束敏话中有话,埋怨冯傲天至今没有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甚至连她的儿子也一直跟着受委屈。
对于束敏的话,冯子鸣嗤之以鼻。
有些人就是贱骨头,你不戳她伤处,她永远自欺欺人,不知道疼。
“我妈陪我爸白手起家,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陪伴左右!我妈对我爸,那才是最纯粹的爱情!而你,只是看中了他不菲的身价!你一而再的催促子轩到公司上班,不就是希望他能够圆你无法完成的梦吗?只是,梦终究是梦,哪怕你想成了精神病患者,也休想拿到冯家的一分一毫,包括你儿子。”
经过十分亲子鉴定的确认,冯子轩确实是冯傲天的儿子,既然是儿子,就有继承财产的权利。
可冯傲天良心发现,私自做决定,将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馈赠给冯子鸣。
冯子鸣当时不愿意接受,因为在他的眼里,再多的财物都抵不过他的妈妈。
后来,在外公外婆的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冯子鸣点头答应,并保证会坚守阵地,绝不允许束敏母子占半点便宜。
“你以为我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恰恰相反!我们认识在先,如果不是你妈横插一脚,我们早就结婚了,哪需要你妈假惺惺的陪伴?”束敏横瞪眼睛,怒气冲天。
纵使束敏说的天花乱坠,冯子鸣也不会为之动容,在他的眼里,束敏就是不可饶恕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