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我不想去回望了,姐妹们!这两个男人现在开始真真切切的正式从我世界里谢幕了。”安姿阳自嘲道。
“男人真是不可思议,难道都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吗?新鲜感一过,品行就败露无遗,留下女人们摇摆不定,自怨自艾又自顾自怜。”珊瑚感触地说。
黎庆儿反驳道,“这只是不尽人意的一种状况,刚好不可避免地遇到了而已,人生如炼狱更像是修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多看看瞧瞧定会遇见更好的,不是吗?再说……唔……唔……”
米帛帛和安姿阳感觉黎庆儿开始神神叨叨,怀疑她最近又迷上了哪本书里的情节,防止她走火入魔的念经,俩人直接捂住了她的嘴,使得她准备要说的长篇大论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这几天,主管通知前台所有收银员,春节的排班表已开始拟定,在分出休假与值班的两组人之前,若谁有特殊情况赶紧找她报备。同时为了预防过年期间一些突发状况,在排班上需要做两手准备。单身又是新进员工的米帛帛和黎庆儿被分在值班的一拨里,她们的假期排在了元宵节后一天。米帛帛以前餐馆上班时经历过繁忙的春节,而且她丝毫不觉得回家过年有多么好玩,对于过年值班她欣然接受。黎庆儿也多在服务行业里混迹,好几年的春节她都照常上班,上班的年味比和家人一起还要来得浓郁,所以她乐意这样的安排。柳柳和方婷婷都是A市本地人,春节时最适合去探亲访友呼朋引伴,她们每年都挤破脑袋钻着空子想休假。正当她们挖空心思地想着怎样才能顺利进休假一组时,由于今年有几个特殊事例,她俩成了主管板上钉钉的值班人选。
珊瑚早就向主管道明了自己的情况,除年假外又多请了些时日,那些假期,她足够安排自己的计划了。安姿阳的班排得很灵活,5天假期主要是为带珊瑚回家过年。
王立笠也同米帛帛一样,春节将留守酒店。王立笠大米帛帛一岁,他不抽烟不喝酒,但爱打点小牌。他有一帮爱打牌的室友,工作之余他们常常会凑一起小赌怡怡情。日子久了,小赌渐渐不甚过瘾,便带上米帛帛开始光顾棋牌室。米帛帛和王立笠这两个欢喜冤家,以前可是隔三差五就能打闹一回,怄气时长不超过48小时便又见他们谈笑风生,长期这般的乐此不疲,仿佛不相互折腾一下就不够证明他们的相爱。现在他俩的约会地点转移到了牌室,约会项目变成了玩牌与观战,他们之间无聊的吵闹也不复存在。
王立笠在牌桌上很机灵,他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气也不错,经常稳打稳赢。不确切是哪一天,总之牌桌上有人突然起哄要更改玩规和赌资,大家都热烈响应,提高了赌本后果然都玩得不亦乐乎。米帛帛从不上桌,只在一旁陪衬着,她起先像看天书似的不明所以,后来慢慢地也能通晓几分行道。她佩服牌友们异常灵敏的反应,猜想这定是他们长年累月在牌桌上练就的本领。他俩几乎同仇敌忾地对付着桌面上另外三人,当然,这三人不固定,随着场地、桌次、时间变化而各不相同。按理两个人的战斗力总比一个人要强,但他们的结果却不尽如意,自从加大赌注后,他们赢得机率越来越小。王立笠从每月收入富余到如今月月精光,还不涵括米帛帛时而慷慨解囊时而雪中送炭。米帛帛起初是火冒金光地打气助威,自从效果依然差强人意后,几次三番下来也蔫了斗志。她埋怨起王立笠的手气不济,每次从棋室出来便规劝王立笠金盆洗手。那时的王立笠已欠下不少外债,别说洗手,即便剁手这赌瘾也挥之不去了,他反而更加地着魔,连正常上班的时间,他不是请假就是无故旷工。
“帛帛,我们辞了这里的工作吧?这点工资根本养活不了我们,与其白白耗在这里,不如我们想法子挣大钱去!”王立笠向米帛帛提议说。
王立笠其实早就没了上班的心思,有时他炒着菜都能感觉锅里爬满了张牙舞爪的K、A、2,饼、万、条这些玩意,整个人迷糊而颓丧。
“这里待遇什么都挺好的,你只要别再去赌钱少上那些牌桌,我们会过得很幸福的,再说,像我们这样又能去哪?哪里又能比这更好呢?”
米帛帛从没想过要离去。在云阁星,她吃得丰盛住得舒心,平日员工福利还不少,而且又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块。在这高档次的环境下工作就是不一样,而且她将再也不会遇上那些对她肆意妄为的客人了,这样的生活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美好,她感到莫大的满足和享受。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王立笠竟与自己的想法如此背离。
“你真是太容易知足了!我才不要一直窝在这里做个小厨师,迟早我一定要走!”
王立笠脸上显现出十分不屑的神情,她压根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他不想听她的论调,觉得她就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傻姑娘。王立笠决定不再鸡同鸭讲,先不急着做米帛帛的思想工作,等时机成熟,直接带上她走便是,到时她一定会听他的安排。
米帛帛还是有犹豫的,她担心王立笠若真的打算好要离开,自己又将怎么办!回到宿舍她立即跟黎庆儿提起了这事,她想征求黎庆儿的意见,她也最相信黎庆儿的说道。
“马上都快过年了,你怎么说起这个?你们想去哪?”
黎庆儿犹疑的问,她其实有好几天都没见到米帛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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