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夜既不出城,便回宫如何”。
“我既出宫,为何要回去,不如今夜到先生府中可好?”刘荣笑道。
“既然殿下有此雅兴,我安不从之,不过,如不出我所料,今夜必会有人来请殿下”。
果不其然,两人刚刚到贾谊的府中,外边侍卫来报:“殿下,馆陶公主欲请殿下到府中去,说要谢谢殿下”。
刘荣与两人相视一笑,刘荣辞别贾谊,马车到,到了堂邑侯府。
刚刚下了马车,便见到一人凑了上来,行礼说道:“小人恭迎殿下,公主已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刘荣便随着此人走入了府中,到了大堂之上,只见一人身着华服,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刘荣之前只是在几次皇宫家宴中,见到过刘嫖的‘风采’,当然这位馆陶公主一直都是如此打扮。
刘荣行礼道“侄儿见过皇姑,”。
“荣儿怎与姑姑如此客气,今日姑姑找你来,可是要谢谢荣儿的。
快坐下,来人,将酒窖中的金浆拿来”。金浆便是甘蔗酒,因酒色金黄,便唤金浆。
“我这个姑姑生活还真是好,这酒我也只是在祖母寿辰之时见过。”
“荣儿此酒是你皇叔梁王赠与我的佳酿,一直藏于酒窖之中,今日,荣儿到来,自然是要用佳酿款待”。
“使不得,使不得,侄儿怎劳烦皇姑如此厚待”。
…………
在两人虚伪的一番胡扯后,终于步入了正题。
“今日多亏了荣儿,我才得知,陈须那个蠢货,竟能做出此等蠢事,我已经教训过他了,还要谢荣儿告知于我。”
“皇姑说的哪里话,皇姑与我本为一家人,定然是要互相照应。
不过堂兄如此做法有些不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还望姑姑好好教导他,如此下去,若让祖父得知必有大祸”。
刘嫖虽受母亲宠爱,但对自己的父亲——文帝刘恒这个严父,却怕得很,文帝对自己的亲人历来是十分严格,想当年,为文帝登基立下大功的舅舅薄昭,他都能下手,连薄太后求亲都不管用,何况这一个外孙。
当夜,刘嫖便安排刘荣住在了府中。
“这个小子,小小年纪,如此圆滑,不简单”刘嫖心想。
之后,刘嫖把陈须唤到房中,厉声喝道“你这个蠢货,是要继你爹之爵位,竟能看得上酒舍此等蝇头小利。
竟还让人抓住了把柄,此次还好是你之堂弟,若是他人,此事定不会如此简单”。
“母亲,孩儿不敢了,不敢了,望母亲恕罪。”
“听着,京城之中,大庭广众如此行事,此非自投死路”!
“母亲息怒,孩儿记住了,定当改头换面”。陈须赶紧跪地道。
隔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刘荣便向刘嫖辞行,到宣城门与贾谊汇合,出了长安。
坐着马车走了大半日后,便见到了一个的村庄,“这应该还是京畿之地”,刘荣心想。
在马车上看到道路两旁田地中劳作的农人,“御者止步”,刘荣说道,御者当即停下车来。
刘荣同贾谊下了马车,一路步行,一路之上也见到了一番,红花满树,绿茵遍野,青山隐隐的风光。
这时,一老农从旁边走过,刘荣连忙跑过去说“长者留步”,刘荣作揖说道。
老农转身看到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你有何事?”老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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