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濞下令田禄伯出兵之时,田禄伯领军两万攻之,然不过两个时辰归来便只剩下数千军卒。
其中更有些身中箭镞,凭着意志才跑了回来。
田禄伯掉头率军逃离之际更是背后中箭,还未进大营,便从战马之上掉了下来。
其余士卒见此,忙上前搀扶,一人喊道:“速去找医者!以救大将军!”。
田禄伯醒来之时,已躺在军帐之中,只感觉背后一阵剧痛。
抬头一看,却见到刘濞立在身前。
“末将未能攻入周亚夫大营,还请大王治罪!”,言毕,田禄伯便要挣扎着起身下跪。
“田将军不必起身,寡人已从其余人处得知,那周亚夫竟如此狠毒,早已命弓弩兵准备,我军才会损失如此惨重!”。
又道:“田将军暂且养伤,寡人明日便派人领军叫阵,定要将周亚夫引出大营”。
言毕,刘濞便转头离去。
田禄伯躺在床榻之上,叹息:“诱其出营,难矣”。
果真翌日清晨,刘濞便派桓兴至周亚夫大营之前叫阵,然而接连数个时辰,汉军营中无一丝一毫之动静。
时至午后,桓兴见叫阵不成,便士卒齐声吓骂周亚夫,然汉军亦是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后来别无他法,更是连周亚夫死去的老爹绛侯周勃都骂了起来。
此时大营中之军卒对于周亚夫这位统帅皆是十分信服,且绛侯周勃在南北军中之名素来威望颇高,听到吴楚叛军即是谩骂周亚夫又是辱骂周勃,营房中之士卒,便有些安耐不住。
更有数名列候,要至帅帐,求周亚夫下令,领兵出现,誓杀这口出狂言之贼子。
却不想,在入其帅帐之时碰壁了。见有人来,数名军卒立即上前阻拦,“太尉严令,今日在帐中安睡,任何人不得叨扰”。
曲周侯郦寄言道:“我等有重要军情欲报太尉,望通禀”。
见此,这数名士卒一拱手,有些无奈道:“军侯勿怪,只是……只是太尉今日拂晓之时,便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帐扰之,除非……除非……”。
见这士卒结结巴巴的,郦寄忙道:“除非为何?速去到来”。
“太尉说,除天子诏书至此,其余人等接不得见”。
“老子都被骂矣!子在大帐中卧,天下岂有如此之礼?”,言毕,郦寄骂骂咧咧便要转身离去。
此时,只听帐中有人言道:“骂吾之父,吾怎会不恨之,然此若出战,吴楚必会拼死而战之,我大军定会伤亡惨重。
天子命我领汉军之精锐尽皆出关平叛,我便要保我汉军之士卒不因主帅之一时之气恼冲动而白白送命,曲周侯以为我之言如何?”。
郦寄等人扭头一看,却是周亚夫从大帐之中行出。
闻周亚夫此言,可是令在场诸将大为感叹,“怪不得当年孝文皇帝曾言,亚夫真将军也!”。
如此众人这才拱手行礼道:“太尉所为甚是,此是我等考虑不周,望太尉勿怪!”。
言毕,便立即转身离去,归至营中,平复士卒之心。
无论桓兴再如何命人叫阵,汉军大营之中,再无任何动静。但一命士卒靠近,便有箭镞从天而落。
周亚夫为防吴楚之进攻,一接到韩颓当之奏报,便命人秘密领军数千,携百驾马车至洛阳武库往大营之中运来弓弩,箭镞。
固此,才会下令士卒只要见到叛军靠近弓弩射程之内便射之……
桓兴本是一员骁将,但如此交战打的桓兴一点办法也没有,最终只得撤军离去……
然就在此时,刘濞却收到奏报,梁王刘武率军往其大军方向而来,但在距离百里之外便扎营。
一人问道:“大王,是否要分兵以功梁王?”。
“百里之外便扎营,刘武小儿定不敢攻我大军,不必理他,此刻入荥阳才是我军之要务!”。
之后数日之间,刘濞又命桓兴率军在数个方向以攻周亚夫之大营,但等来的却还是漫天之箭雨。
每每至黄昏之时,吴楚之士卒,皆是见到汉军军营中冒其阵阵炊烟。
而他们自己却只能喝碗中只有数十粒粟米之粥,白天还要冒死进攻汉军,却每日所食之物,日益骤减,吴楚之士卒饿的个个皆是前胸贴后背,提不起一丝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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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在刘濞与楚王刘戊商讨到底该如何之时,有一士卒忙入帐报道:“大王,今日军中有数十人欲出逃,此时已尽被擒拿,特来禀报大王,不知当如何处置?”。
此时的刘濞已被周亚夫逼的快要走投无路,听到竟有士卒欲逃离,当即便怒道:“尽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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