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随后,刘武便在王仡的带领之下,到了未央宫中的一座偏殿之中,“大王在此稍作歇息,稍后陛下便会至此”。
王仡朝刘武一行礼,便转身离去之。
如此,不过半个时辰,天子刘启便到了这偏殿之中。
“朕这才处置完了政事,梁王久等了”。
闻此,刘武便是起身行礼:“陛下政事繁忙,臣弟怎敢怪罪之”。
接着天子刘启便命王仡前去传膳食。
待数个宫婢将些膳食与酒尽皆放在两人面前之案上后,天子刘启便命殿中之侍从宫婢皆退到殿外去。
谢这才言道:“今日只有朕与梁王再此同饮之,便只叙兄弟之情,而论君臣之礼也”。
言毕,天子刘启举起酒杯,便要与刘武同饮之。
刘武闻言,亦是举起酒杯言道:“臣弟谢过陛下!”。
放下酒杯之后,天子刘启是感慨道:“上次与梁王对饮,还是在先帝之时,如今想来,竟已如此久矣”。
“陛下说的是,当年那还是臣弟到长安拜见先帝之时………………”。
两人在未央宫中把酒言欢,此事却是已传入了他人之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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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太后病矣,长公主刘嫖几乎是每日都要到宫中来探望太后,后来刘嫖也是嫌如此日日要在宫中与府中来回太过麻烦。
便去向天子刘启请命要住到宫中些时日来。
刘嫖要在宫中多住些时日,天子刘启自然是不会不愿之,且刘嫖此来还是为了侍奉太后,刘启便更加不会阻挠了。
然刘嫖却是不知从何处知道了,今日天子与梁王在宫中宴饮之事。
到了长信殿来探望母亲窦太后时便言道:“母亲可否知道,梁王今日到宫中来拜见陛下”。
然刘武去见天子刘启之前,却是先到了长信殿中来看望窦太后,然却一句也未提起过要去见天子之事。
窦太后自然是知道,此时刘武与天子刘启之间有隙,得知刘武去见了天子,便忙问道:“可知阿武此去见陛下何事?”。
刘嫖是坐在床榻一旁言道:“如此女儿却是不知之,不过女儿却是知道,今日陛下似乎与梁王是在一同饮酒”。
听刘嫖言道天子在与刘武一同饮酒,窦太后立即便是喜笑颜开,对于自己这两个儿子,窦太后还是知道的,这定然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扭转了过来。
然即便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令两人关系缓和,窦太后还是非常的高兴。
见窦太后如此高兴,刘嫖问道:“娘,有何事如此之高兴”。
伸手拉住刘嫖的手,窦太后这才说道:“陛下能与梁王一同饮酒,定是两人已无隙矣”。
刘嫖当即便笑道:“娘说的对,说的对”。
然天子刘启与梁王刘武两人在这偏殿之中,一直饮酒饮到了夜间。
最终在王仡不停地劝说之下,这才结束了今日之宴饮。
两人皆是喝的酩酊大醉之,路都有些走不稳了,刘武在几个侍从的搀扶之下,才上了马车,离去之。
天子刘启并非是一好酒之人,在此前可是从未有过饮酒饮的如此大醉过,却不曾想,与刘武两人对饮,会饮得大醉之。
最终一众侍从宫婢小心搀扶之下,才将其送到了麒麟殿的寝殿之内。
翌日清晨,天子刘启醒来之时,只觉得自己头还是一阵发晕,便暗道:“此后绝不可再如此饮酒之”。
在数名宫婢服侍之下起身后,王仡便凑到天子刘启近前道:“陛下昨日大醉之,臣已命人备了些清粥,陛下可食之”。
闻此,天子刘启便是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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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太后在知道了天子与梁王刘武两人关系缓和后,心情便是大好,之后的时日中,天子刘启更是与刘武一同到长信殿中看望窦太后。
两个儿子终于不再因皇位继承之事而争执之,窦太后悬在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心情大好,这病自然也就好的快了,不过几日的功夫,窦太后便已可在宫婢的搀扶之下,下地行走了。
后再经过淳于意的复查之后,确定此时窦太后的温病完全是痊愈了,只是此时身体还有些虚弱。
闻此言,众人总算是可以安心了。
当场,刘武便再次向天子刘启辞行,“陛下此,臣弟到长安来已近一月,国中之事,臣弟实属放心不下,该是回梁国之日了”。
却不想天子刘启还是言道:“无妨,据朕所知,梁国之丞相韩安国也算的上是一可用之才,令其暂代梁国之事宜便可。这几日朕还有一大事行之,待此事过后,你再离去之”。
还有大事行之?闻此,刘武便在心中暗自琢磨到底是何大事。
难道陛下这便是要下诏立储不成?
刘武是一拱手道:“陛下有命,臣弟自然是遵从之,有韩安国在,梁国当无大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