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小时殿下无需挂怀,且臣对殿下所言之科举亦是奇异之,能参与其中,此为臣之幸也”。
然刘荣全然未想到,这番话,会从晁错这么个眼高于顶之人的口中说出。
而贾谊亦是如此言之,“殿下不必如此而为之”。
好不容易向老爹报备之后,有此机会,刘荣怎会白白浪费之。
而刘荣呵呵一笑,言道:“错公与老师不必如此,此我已向父皇禀报之,乃是父皇准之,今日我才会言之”。
听闻是陛下准许,贾谊与晁错二人便是放下了心来,“既然如此,臣便从殿下之意”。
如此,三人下得宣室殿前之御阶,便一同到了刘荣之寝宫而去之。
说起来,刘荣之寝宫此前还从未有朝臣来过,一入其寝宫之正堂,待三人落座之后,刘荣立即便命人取来早已准备好之酒食。
当初为了套呼延渠之话,刘嫖送给刘荣之金浆,其中一大部分皆令其饮之,最终剩下来的也不过三坛。
然今日为宴请二人,刘荣便是命王声将此取来,要与贾谊与晁错二人共饮之。
当即,刘荣便是举起酒杯言道:“科举之初试,便是烦劳错公与老师评判之,然其之后之汉律之考,亦还要依靠二位了”。
言毕,刘荣便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之。
“谢殿下”,两人是言道。
然就在此三人饮酒之时,便是到了出考科举成绩之日,长安城中之考点却是比当初报名之时,还要热闹。
然住在长安城郊外之司马相如一大早便是乘马车到了长安城中,来寻颜异。
随后两人是一同到了这张贴榜单之地。
然如此多之人,两人是如何也挤不到近前,只得站在这一大群人之身后观望之。
“颜兄,此地如此多之人,似乎还未出考榜”。
站在司马相如身旁之颜异是回道:“若是未出榜单,怎会有如此多之人?”。
闻颜异之言,司马相如又道:“正因如此,才会有如此多之人,这考科举之初试,只有百人可过之,且长安城中,并非只是有此处贵张榜,若是出榜,定不会有如此多之人矣”。
如此,细想下来,颜异也是同意司马相如之见。
一直到了巳时之时,才算是有人手持一帛书,从一侧而来之。
原本已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之人,见到总算是有人来了,便是兴奋道:“来了,来了,要出榜了!”。
闻此言,在场之人皆是异常兴奋之,然司马相如亦要凑前观看之时,颜异却是言道:“司马兄莫急,依适才司马兄之言,不过须臾,在场之人便会散去,到时我等再观之岂不更好”。
“哈哈,颜兄所言甚是”。
果不其然,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原本还在榜单之前的一大帮人,便是一哄而散之。
其中还有人边走边言道:“吾如此之大才,怎会考不过这科举初试矣………………”。
待众人散去,两人这才上前观瞧,不过须臾,司马相如看着这榜单,不自觉的说道:“东郡颜异!”。
而颜异亦是说了一句,道:“蜀郡,司马相如”。
当即颜异便是笑道:“还要恭喜司马兄!”。
“亦要恭喜颜兄矣”。
言毕,司马相如又是言道:“此仅仅还是初试,待考过科举之后,再贺喜不迟”。
然自科举之事被公开之后,这便是整个长安之人茶余饭后之谈资。
特别是这初试榜单出了之后,便更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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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时长安城中因科举而沸腾,却是有一人持天子之节杖,在数名侍从,与众多骑卒护送之下,行至了长安之城门外。
远远望着长安之城门,这人是有些忐忑道:“还是回来了”。
“我等还是速速进城,入皇宫向陛下禀报之”。
其身侧之人皆是言道:“诺!”。
待其到了宫门之外,却见到一谒者言道:“赵长史,一接到你之奏报,今日而至长安,陛下便命我在此侯之,还请长史速速入宫,陛下此时正在麒麟殿中”。
闻此言,这人也不多言,当即下得马来,便入宫而去之。
一入麒麟殿见到天子刘启,这人当即便行礼道:“臣赵禹拜见陛下!”。
天子刘启却是淡然言道:“此去如何?赵卿可还有何是要禀报于朕”。
“禀……禀陛下,淮南王之事,此为臣之罪也,请陛下赐罪”,言毕,赵禹便会跪地叩头。